卻說黃尋與眾人在竹林商討成軍之事。談到如何從賀齊處要到推薦信。張奐說道:“此事還是應先報給主母得知,而後讓主母先去說服侯爺。這樣遠達再進見侯爺,重申其事,如此此事可成”。”好,就這樣定了“,這時徐大問趙達:”趙黑子,我們來時說好的,若是此事能成,我們必要奮不顧命,完成建軍之事,現在大家都認可了,你給個話吧“。趙達回道:”可“。於是眾人達成統一意見,徐大等人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而黃尋與張奐回去說服賀氏。
回到賀府,孫秀見二人一起回來,遂問道:“我剛從孫民處得知張師回來了,為何又與表兄出去,至今方回”。“少主請容我回稟,表少爺對道家煉丹之術,多有好奇,遂向我討教,我言煉丹之術乃方外之術,此處乃是世俗之所,不便傳之,於是我二人尋到城外一竹林探討之。方才回來,還請少主勿怪“。”原來如此“。這時,黃尋上前言道:”表弟,不知舅母現今有空否。我有重要之事與舅母商量,還請表弟告知舅母“。”家母這個時候,應在後院侍弄那幾株花卉,表兄少待,我這就去通報“。過一會兒,孫秀回來說道:”家母請表兄前往正堂議事“。孫秀帶領黃尋來到正堂,只見賀氏已坐於正堂之上。黃尋上前叩拜道:“外甥拜見舅母,實因有大事向舅母相告,不得不勞煩舅母,還請舅母恕罪”。“起來吧”,黃尋起身。“有什麼話就說吧”。“啟稟舅母,外甥今年已十七矣,前些日子,得蒙外祖恩遇,賜我表字。我實心內俱感之,想到男兒應立業處事,又念如今國家內憂外患,故我想從軍報國,上報外祖賜字之恩,下有男兒存身之本。還請舅母允准之“。”好男兒本應以四海為業,你有此想法,我甚喜之。你便去投軍報國吧,舅母允了“。”多謝舅母“。這時張奐出言說道:”主母,表少爺雖言投軍,但是怎麼說也是恩主之外甥,好歹算明門之後,難不成真從小兵做起,這樣於故恩主面上不好看啊。外人會笑話咱們落魄至此,連恩主外甥也沒有門路,竟要從小卒做起,實讓人取笑耳“。”張師之言似有深意,不妨直言相告“。”回稟主母,黃尋乃恩主外甥,前日侯爺設宴,為黃尋賜字,嘉獎黃尋乃世之璞玉,侯爺既然認可黃尋之才,而且當時長史大人吾粲也稱讚黃尋之學問。外人已視黃尋為我等一系了,主母不如相告侯爺黃尋投軍之意,若侯爺真看中黃尋,必要收黃尋入府,如此黃尋遂了投軍報國之志,而主母也為侯爺得一良才,比讓黃尋自去投軍,作了小兵,然後得知其乃恩主外甥,賀府親戚而反為一小卒,徒惹人奚落矣“。”張師之言確有道理,好吧,我會與父親說此事,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我有點乏了“。孫秀趕忙過去扶母親回後院不提。
“多謝張師援手之德”。“遠達不必多禮,這不是已經說定了嗎,你我要為少主再建部曲,以為亂世之保障。這乃我分內之事,何必多謝。不過遠達不要以為你舅母對你冷淡,自恩主下落不明後,主母茶飯不思,日思夜念,終日以淚洗面,又府中發展之事扛在主母一人之上,恩主當年之謀劃也未對主母坦言,就是因為恩主知道主母乃是溫柔知禮的性子,暗衛之事,主母皆不知也。後孫影統領將恩主遇害之事告知主母,主母當然不信。但是影統領
太過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主母唯有在心中禱告恩主尚在人間,後遠達來投,主母又有希望,但是遠達卻說,影統領告知恩主確實身故,主母從遠達處再聞此事,終於崩潰,多年等待於此結束。所以主母現在之憔悴,遠達可知其中原委。主母不過一婦道人家,又如何能扛起恩主死後之局勢。幸好此時,侯爺伸出援手,將主母及少主接來居住,不然孤兒寡母,就算有我等暗中照顧,但江東大族從明面上出手瓜分恩主遺留之勢力,我等也是保不住的。譬如王上在恩主死之後,立馬將恩主部曲分給朱然統領,若無陳表大人調停,恩主部曲絕對被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