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實的點點頭:“在高的地方往下看就會害怕、頭暈。”
順治的臉上添了一絲憂色:“不行,回去得讓太醫給你好好瞧瞧。”
我心中小小地感動了一下,誰知順治又說道:“否則以後我一抱你你就又怕又暈的,豈不無趣。”
我朝他禁了禁鼻子,用力地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看著他呲牙裂嘴的樣子,我不禁掩口而笑,哼!敢耍我!
就在我與順治甜甜蜜蜜的時候,一聲炸耳的爆破聲響起,天空中瞬間變得通亮,我抬頭望去,一隻巨大的“橋”浮現在空中,沒錯,是橋,煙花爆開居然組成了橋的形狀,那座橋銀光閃閃地佇立在半空之中,讓我不得不讚嘆古代的民間藝術家,單是組花成形這手絕活,放到現代便能幾代不愁吃穿了。
我呆呆的看著那座“橋”,神情有些激動地抓住順治,嘆道:“好美!這樣他們就可以隨時見面了。”我說的是牛郎和織女,我以為順治不會聽懂我這番沒頭沒腦的話,誰知道他也點著頭說:“是啊,這樣他們就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就像我們一樣嗎?我看著順治,對他露出了最燦爛的笑容,我真的好開心!如果……就這樣下去……如果……沒有烏雲珠……該多好……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冤家路窄??
順治終究還是忍住了馬上回宮的衝動,陪我看完了煙火,人群慢慢散去,我們也朝著來時的路往停車的方向走去,順治走著走著好像踩著了什麼東西,他抬起腳一看,是一隻小巧的紫色荷包,常喜撿起來交到順治手中,順治捏了捏那隻荷包,好奇地拿出荷包中的東西,那是一張疊得方方正正的紙,我也好奇地湊過去,想看看上邊都寫了什麼。
順治將紙展開,只見紙上用十分絹秀的字型寫著一首小詩:
皚如山上雪.皓如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蹀躞御溝止,溝水東西流。
悽悽重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竹杆何嫋嫋,魚兒何徙徙,男兒重義氣,何用錢刀為?
順治看著我笑道:“看來這個荷包的主人還是個痴心之人。”
“是,”我沒好氣地說:“還是個痴心的女人!”我故意把“女人”說得很重。
順治笑道:“又來了,醋罈子又要發作了。”
我剛想還擊,便聽見身後一道輕柔悅耳的嗓音傳來:“這位公子,這個荷包是我的。”
我聽見聲音轉過頭去,待看清了眼前的人,臉色登時變得煞白!
這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在我眼前亭亭而立的,正是我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董鄂。烏雲珠!
順治也轉過頭來,見是烏雲珠,眼中飛快地掠過一絲驚喜,烏雲珠看見我們二人卻是嚇了一跳,硬生生地停住腳步就要下拜,順治急忙說:“烏雲珠,免了。”
烏雲珠這才緩下身形,走到我們面前,輕福了一下道:“奴婢給九爺、夫人見禮了。”我不是滋味地看著他們二人,他們……已經發展到可以親暱地叫名字了嗎?
順治笑著對烏雲珠說:“你也是來拜菩薩的嗎?”
烏雲珠臉色紅了紅,低聲說:“是。”
順治一揚手中的紙:“這就是你的願望?”
烏雲珠的臉似乎更紅了,微微點了點頭,順治轉過頭朝我笑道:“你們女人哪,找個‘一心人’就是你們的願望嗎?”
我裂了裂嘴,扯了一個不算好看的笑容,順治輕笑一聲轉過頭去,將荷包和紙箋還給烏雲珠,烏雲珠仔細收好了,看著常喜手中的花燈,驚訝地道:“原來這盞宮燈竟是讓九爺得了來?”
順治笑道:“你也知道這盞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