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她的手,輕聲道:“如果愛情這麼容易應變了,那也就不叫愛情了。貞嬪現在如何了?” “她……大概還錯著吧。” “等她醒了,帶她來見我。” “主子……”襲人還要說些什麼,我止住她道:“你可知道這件事皇上為何要我來拿主意?” “那自是皇上看重主子,以主子的意見為重。” “傻丫頭,”我拍拍她的手,“或許有這個原因吧,但是更多的,皇上是想借著我的口,好讓貞嬪多有些時間吧。” “怎會……” “你瞭解我,皇上就不瞭解我麼?”我笑道:“他知道我是一定會同意貞嬪的要求的。” 襲人皺著眉道:“皇上為何要這麼做?難道……皇上根本就不想處置賢妃嗎?” 我搖搖頭道:“誅九族……得牽連多少人?得牽連多少朝中命官?他只是想再給他們一次機會罷了,如果貞嬪再拿不出什麼結果,那麼皇上也算是做得仁至意盡了。” “這麼說,皇上是故意借主子的手這麼做?” “不錯,你想想,如果在這種時候我拒絕了貞嬪的要求,會給人以何種印象?” 襲人面色連變,她“咚”地跪到地上,驚道:“奴婢該死。” 我將她拉起來,笑道:“你沒有錯,你想的也不無道理,你能對我如此,我的心裡,很感動。” 襲人擦了擦眼睛,破涕笑道:“以後奴婢再不敢亂拿主意了,奴婢這就去看看貞嬪醒了沒有。”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章 一身都是命安排
直到過了晌午,湘雲進來通報,說是宛如醒了。 我吩咐她將宛如帶進來,又囑咐她去沏了一碗薑茶,宛如的臉色依然蒼白得嚇人,身上不時的哆嗦,接過湘雲遞過來的薑茶,捧在手裡,小口小口的抿著,我讓屋內的宮人全數退下,只留著襲人伺候,待宛如喝了小半碗後,我才緩緩地道:“你真是讓本宮吃了一驚呢,外邊天寒地凍的,你就不怕沒求下旨意,自個兒先凍死了麼?” 宛如放下手中的薑茶,磕了個頭才道:“回娘娘的話,只要能一雪姐姐的清白,宛如縱然身死,又有何妨?” 我輕笑,“本宮還以為貞嬪如此賣命,是不想被賢妃牽連,沒想到本宮想錯了,貞嬪與賢妃果然是姐妹情深。” 宛如微一錯愕,我接著說道:“不知這兩天都查出些什麼?” 宛如急忙道:“娘娘,臣妾已有些許線索,只是短時間內不能理清,所以臣妾才想懇請娘娘再寬限一些時日,臣妾幾乎可以肯定,姐姐是被人載贓嫁禍。” “哦?”我好奇地道:“是什麼線索?” 宛如道:“回娘娘的話,臣妾曾去看過那幅繡品,那繡品乃是用雙面繡法所繡,此繡法難度極大,所會之人寥寥無幾,而據臣妾所知,姐姐並不會這種繡法。” 我皺了皺眉頭,“這算是什麼線索,雙面繡雖然複雜,但用心之下也不是不能習得,你怎知賢妃不曾偷偷習得此種繡法?本宮又怎知你不是在替賢妃說慌,以圖欺瞞眾人?” 宛如道:“娘娘,據臣妾所知,姐姐除了這幅壽禮,還另給娘娘繡了一幅風拂海棠,不知那幅繡品中可有問題?” 那幅“風拂海棠”早在事發當晚便被襲人拆開來,但並未發現異常,繡法也只是尋常的針法,我搖頭道:“那幅倒沒什麼問題。” 宛如道:“從娘娘選定圖樣到現在,不過兩月時間,單那雙面繡。兩月時間能夠完成已屬神速,更別提是兩幅,何況姐姐每日還要去陪太后抄經頌佛,其餘時間都在趕製繡品,也直到娘娘壽筵前一天。才堪堪完成,娘娘試想。在這樣的情形下,姐姐哪有時間繡制那種邪物?定是有人一早便繡好了那幅邪物,在壽筵前調了包,不僅害了娘娘,又能陷害姐姐,此為一石二鳥之計。” “你說的,也有一點道理。” “娘娘,”宛如跪著往前挪了一步,“”懇求娘娘再寬限些時日。” “那就。。。。再延三日罷,”我輕輕地起身,襲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