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的,不是麼? 湘雲低頭不語,只是流淚,我呆呆的望著她,如果一個女人肯心甘情願的為一個男人生孩子,那隻說明一件事,“你……愛上了血影?” 湘雲搖搖頭,“不,我恨他。” “恨他就打了這個孩子!” “孩子……是無辜的。” “他無辜?他會害了你一生!”我激動得指著湘雲大罵,“你想出宮?你帶著他怎麼出宮?你要怎麼生活?回家去?被別人知道你未婚產子會將你抓去遊街地!” 湘雲聞言終於痛哭失聲,“我知道,可是我……捨不得……” “你還說……你沒愛上血影……”我呆呆的靠在床邊,“他對你做出了那樣的事,你居然……” 湘雲掩面而泣,“我恨他,可也……放不下他!他的心裡,很苦。” 我無力地道:“或許是我錯了,我不該強把你帶回來。” 湘雲止住哭泣,抬頭看著我,“姐姐,湘雲留在那裡,只會更加痛苦,京城才是我的家,就像西北才是他的天地一樣。” 我嘆了一聲將她拉起讓她坐在身旁,“血影失蹤了。” 湘雲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我輕聲道:“血影現在不在西北,他失蹤了。” 湘雲愣愣地道:“他……去了哪裡?” 我搖搖頭,“可能來了京城——如果……他來我你……你會跟他走麼?” 湘雲苦笑一聲,“他怎麼來找我?” “我見他對你,似乎也並不是那麼無情。” 湘雲搖頭道:“我們兩個之間,是一段孽緣,他與朝庭間有國仇,有家恨,湘雲承擔不起。” “或許你可以勸他跟你一同隱居,從此不管天下之事。” “姐姐,你知道麼?他出身南明朝庭,那裡有個血衣堂,他在那裡受訓十年,人格已有些扭曲,如何過得了正常人的生活?況且,就算他肯,有人也不會肯的。”湘雲一邊說,思緒卻好像不知飛向何處,我心頭一酸,曾經最為天真無邪地湘雲。現在竟落得這個結果。 我將她拉起來,看著她的腰身,皺著眉道:“我們回來都快半年了,怎麼你的肚子還沒顯出來?”只是看著胖了許多而已。 湘雲也不說話,低頭解開衣襟,露出纏在腰間的白布,我忍不住又要流淚,上前將白布慢慢解下。微泣道:“傻瓜,這樣對孩子很不好。” 湘雲低嘆道:“我……沒辦法。” 當天夜裡。我將湘雲拉至我的寢宮,讓她與我同住,她聽說襲人與陳蕭一同離去後,並無太多驚訝,反而語帶羨慕地說:“她能與自己愛慕之人在一起,真地很幸福。” 我們聊了很多,我對她講我與順治間的種種。由期盼,到心酸,再到現在的心態平各,她跟我講她對血影的同情、憐惜,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恨他,卻很確定自己此生再忘不了他。 “如果我們不是在戰場上相遇,如果他不是血魂地將軍,如果他沒有國仇家恨。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騎首雪魄在藍天白雲間飛馳,累了,就停下,相互依靠著坐在湖邊。聽我唱歌給他聽,一輩子,就這麼過去,多好……”湘雲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帶著她心中地期翼入夢。或許只有在那裡,她才能與她心愛的人兒,永不分離。 次日,我一早起來便叫小林子出宮一趟,我個清靜地地方買下一處別院,找些手腳利落丫頭僕役,小林子雖疑惑我為何要這麼做,卻也沒有多問,到了晚上回來,說是地方已經選好,這兩天再物色些丫頭,打掃乾淨就可入住。 我與湘雲說了此事,家是不能讓她回的,只得先這麼安置,一切等孩子生下再說,湘雲聽後沒說什麼,但那滿眼的感激卻掩也掩不住。 順治自那天離去,沒再來找過我,再過兩天就是端午節,這天用過晚膳,常喜忽然急匆匆的趕來,說是順治在御花園,等著見我。 我去的興致不大,卻又不想見常喜為難,只得交待一聲,帶著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