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央也是在戚繼北被召進宮的前一天才知道自己懷孕的,她彼時只是懷疑,後來去請了個大夫診脈,確定有了一月身孕,正想著找個機會告訴戚繼北,讓他高興高興,便得知他被召進宮,且有可能是要打仗了。
果不其然,當天戚繼北迴來,她就證實了這件事,所以按下不表。
除了大夫和貼身婢女,衾嫆便是第一個知道這個訊息的。
得知她有身孕,衾嫆自是不敢怠慢,也不等楚漓了,讓小桃和楚漓知會一聲,自己帶著容央忙上了馬車。
“你有孕怎還在城牆上吹冷風呢!”
衾嫆從容央婢女手裡接過了披風,給容央披上,繫好帶子,蹙著眉心,將容央當個易碎的娃娃似的緊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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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容央本人倒是不以為然,好笑地握了握衾嫆的手指。
“別這麼大驚小怪的,不就是肚子裡揣了個小的麼?我一點事都沒有,哪有這麼嬌氣。”
衾嫆很是驚奇地望著她的肚子,“真沒事?我記得我娘懷楓哥兒時,又是吐又是吃不下睡不著的,瞧著可是辛苦了。”
聞言,容央下意識撫了下自己的小腹,面上閃過幾分惶色——
“這麼嚇人?我,我也還好,那日只是覺得向來準時的癸水推遲了好些天,便請了個大夫診脈,哪裡想到,竟是懷了一月身孕了。”
她說著,低頭又看著自己的腹部,面上是初得知為人母的喜悅和迷茫。
“不過目前還好,除了近來有些想吃酸,其他的症狀倒也沒有……”
衾嫆卻是道,“你可別覺著這會兒輕鬆了,我娘當初初懷上楓哥兒時,也是能吃能睡的,還不是三個月時,才開始又吐又難受,吃不下睡不好,你呀,還是放心得太早了。”
聽了這話,容央頓時才安心的臉色就變了變。
“行了行了,你可別再說了,少嚇唬我——這孩子要是不聽話,等他爹回來了,我找他爹算賬去。”
說著,容央又有些睏倦了,掩面打了個秀氣的呵欠,頭微微靠著車壁,不多時,就睡著了。
衾嫆見狀,忙扶著她,讓其靠在自己肩上,免得被馬車晃盪之際,撞到頭。
待到了將軍府,衾嫆才輕輕搖醒容央,“容央,到家了,醒醒。”
容央懶怠地打著呵欠,迷迷糊糊地揉了下眼,“嗯?到了……哦,好。”
然後在婢女的攙扶下緩緩起身,下了馬車。
“你不若還是迴護國公府吧,你府上也沒有什麼能照顧你身孕的奴僕,舅母恰好也懷有身孕,你回去的話,剛好她身邊照看的婆子也可以順道照顧你。免得你莽莽撞撞的,照顧不好自己。”
衾嫆倒是想接容央去端王府住的,但近來楚漓和楚唯的爭鬥已經到了明面上了,她自顧不暇,也沒有懷孕的經驗,恐是照顧不好她。
還是護國公府更適合養胎。
她沒有過多地說朝堂上的事,就是怕容央多想,戚繼北出征一事並不輕鬆容易,與其讓她白白擔心,不如讓她安心養胎。
容央想了下,也覺得還是回孃家比較好,便同意了。
“好啦,你就別替我操心了,我這就讓婢女收拾細軟,回孃家住一陣。”
她的確沒經驗,也正好向母親請教,畢竟是第一回當母親,容央也不敢馬虎大意。
說回就回,衾嫆送容央到護國公府時正好是午膳時分,一家子不禁喜出望外。
但又想到戚繼北今早出徵了,容夫人打量著容央的臉色,見她似有些憔悴,不禁心疼地問道,“是沒休息好麼?怎麼看起來清減了?回來住吧,女婿這一去也不知幾月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