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楚唯一拳頭砸在楠木桌上,直接將桌子中間砸了一個洞來。
他冷眼看著自己指骨上的血,咬著後牙槽,清潤高雅的臉上滿是陰鷙。
不,他不能叫楚漓翻身,一旦楚漓翻身,楚唯比誰都清楚,最棘手的將是他自己。
皇位是他的,楚漓休想染指那個位置!
“來人,將那刺客活口帶到柴房,本王要親自審訊。”
楚漓能事先安插一名所謂的高人在普陀寺,那麼那麼趕巧就遇刺救駕?
還中的毒鏢……
楚唯眯起眼來,楚漓啊楚漓,別叫我抓住你的把柄,要不然,你這一下子將不是地獄,而是再也起不來。
掩去眼裡的陰冷,楚唯整理了下衣衫,簡單包紮過手上的傷口,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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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楚漓這邊。
“你可想好了,如今你已經暴露在人前,楚唯那陰毒的小子必定不會放過你。”
男人喑啞的聲音響起,帶著冰涼涼的寒意。
臥床的楚漓,摩挲著手中的草蟋蟀,臉上一半露於月色中,一半掩於陰影間。
看不出情緒起伏。
他將草蟋蟀放進袖中,忽而輕輕哼笑了聲。
“正好,我也沒打算放過他。”
那就來吧,真刀真槍地來鬥一鬥。
“皇帝老兒那邊你也得小心,他雖然昏庸,卻多疑,遇刺一事雖然咱們沒沾手,可太巧合之下,就怕楚唯審訊做手腳。”
男人繼續深沉地說著。
楚漓搖頭,“從始至終就不是我的人出面,楚唯以為他負責調查就可以禍水東引麼?不,他不敢,也不能。”
他斬釘截鐵的話,叫男人沉默了。
過了一會,男人又深沉地問了句,“你那未婚妻不是好糊弄的,你確定她不會拖你後腿?”
提起衾嫆,男人的聲音又多了一絲陰陽怪氣。
楚漓卻柔和了面部線條,聲音也有了溫度。
“不,她不會。你也看到了,她有多擔心我,姣姣很好,你不要對她抱有偏見。”
男人暗自哼了哼,不過這回倒是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諷刺衾嫆的話來。
只陰陽怪氣道,“壞是不壞,就是太招人了些,要是我,就拿來使美人計離間楚唯楚暘了,就你缺心眼非要護著……”
“師父!”楚漓忽然臉色沉了下來,他抿著唇,“姣姣是我未婚妻,我希望這樣的話你不要再提。成大事若一定要犧牲無辜女子,那我寧可不成。”
男人啞口無言,張了張嘴,最後只是嘆了一聲。
“罷了,是福是禍你自個兒掂量。”
怎麼會是禍?楚漓摸著袖子中那一隻草蟋蟀,面容溫柔寵溺,能夠再看到她,還能娶她,這就是他畢生最大的渴求了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