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爹,二師兄的身體怎麼樣了?”
江晚星忽然轉過頭,問。
江流星聞言,表情依舊溫和慈愛,“怎麼忽然問起你二師兄了,他還是老樣子,不愛出門不想見外人,就連我也是。你沒事也別去煩他,免得他心情不好。”
聽他這麼一說,江晚星原本想要去探望的心思也淡了下去。
“也不知道他何時才能走出自己的傷痛……”
“好了,人各有命,你現在是盟主了,可不是什麼小弟子了,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至於你二師兄……為父會照看好他的。”
江流星拍了怕兒子的肩膀,覺著他就是太年輕又太純良了些。
好多事處理起來還是感情用事,不夠成熟穩重。
“對了,爹,你屋外的淺雨花怎麼都鏟了?”
想到楚樂瑤問起的淺雨花,他來時專門留意了一眼的,結果沒想到外頭的淺雨花全部被鏟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泥地了。
江流星端起茶杯,聽他問起淺雨花,動作微微一頓,而後淡然道,“沒什麼,就是覺著這花太單調了,想換幾種培植。”
“這樣啊……今天郡主還問起,說是淺雨花除了三師兄屋外種了,還有哪裡種,我就想著或許是她喜歡,打算摘一些送去來著。”
撓了撓後腦勺,江晚星憨真地說著。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楚樂瑤問淺雨花?
“是麼?這種花,太平凡了,不適合郡主這樣的身份,你給她送些旁的名貴的花去,不要擔心花銀子。只要她在咱們府上,就得好好伺候著,不能有怠慢,知道麼?”
江晚星點頭,“知道了。”
不過他沒有說的是,他覺著郡主並沒有這般嬌貴難以伺候,是父親想得太複雜了。
等他走後,江流星立即去了書房,將書櫃前的機關開啟。
匆匆進去。
“怎麼,你那兒子什麼情報都沒探出來?”
一個人躺在床上,身上帶著傷,笑聲諷刺。
江流星一改人前時的儒雅和煦,他表情冷凝沉重,“傷好後,你去處理一個人。”
“誰?”
“孟不斐身邊的那位不會武功的姑娘。”
江流星沒有提楚樂瑤的身份,只是這般形容著。
對方聞言,卻是咳嗽了幾聲,笑起來,聲音有些癲狂。
“呵呵呵,堂堂武林盟主,不,前盟主,誰能想到,背地裡,和我這樣人人喊打喊殺的魔頭混跡一處,還讓我為你四處殺人排除異己。”
“少囉嗦,該給你的一分都不會少。”
江流星眸子微微一眯,眼底帶著幾分戾氣。
男子又笑了起來,這次牽扯到了傷口,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笑,像極了瘋子。
“我為了你兒子的盟主之位,損失慘大,受了這麼重的傷,只是重金,怕是不夠補償吧,江盟主。”
這人正是血手,他按著傷處,嘴角噙著一抹狂熱的笑來。
“你想要什麼?”
“簡單,將姓孟不斐和靈嬴交給我——咳咳,咳咳咳……”
“胡鬧!”江流星一甩袖子,滿是不贊同地說道,“孟不斐是神劍山莊的少主,靈嬴則是靈劍門的大弟子,這兩人都不是小角色,你想發瘋,別在我的地盤上。不然,出事了,我都保不住你!”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從袖子裡丟出一瓶傷藥。
“等傷好了,幫我將那位姑娘綁來,不用傷及性命,我有大用。”
“不殺人你用我做什麼?”
血手接過藥,聞言坐起來,邪佞的臉上滿是殺氣。
“我想擰斷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