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樂瑤驚喜地接過,開啟,是一把輕巧的匕首,開鞘,匕首鋒利閃著寒芒。
戚嫣扯了一根頭髮下來,然後放在匕首刃面。
發落,便斷。
登時叫楚樂瑤和楚雲喜看得驚呆了,尤其是楚雲喜,她忙退開些,拍著自己的小胸脯,“堂姐你可要小心些,這麼鋒利,可別傷著自個兒了!”
楚樂瑤卻渾不在意地使了幾下,果然趁手,不禁對戚嫣抱拳笑彎了眼,“謝表姐,這匕首我可太喜歡了!”
戚嫣難得地翹了下嘴角,“嗯。”
就是個面冷心熱的姐姐,楚樂瑤都習慣她這樣了。
因為戚嫣的到來,晚膳便是三姐妹一起用的。
“堂兄去哪了?”
楚雲喜沒見到楚世安,便好奇地問了一句。
“世子說是有些事要辦,出去了,讓公主和二位小姐先用膳。”
春花替幾人佈菜,一邊溫和慈愛地笑著道。
出去?
這個時辰了,有什麼事這麼急著出去?
楚樂瑤下意識擔心,春花立時給了個安撫的眼神,“小小姐不用擔心,不是什麼大事。”
“好的,春姨,這裡不用你佈菜,你歇著吧,我們姐妹三人自己會吃的。”楚樂瑤怕春花累著,忙勸道。
春花卻下意識看向楚雲喜,猶豫了下,後者卻爽快地接了楚樂瑤的話,“就是就是,本公主也不喜歡一堆人圍著用膳,都下去歇著吧。”
她知道王府裡這些下人都是從前跟著王叔王嬸的老人兒了,王叔一家子在外住了多年,和京中這些講究繁瑣禮儀和尊卑規矩的人家不同。
看大堂兄和堂姐對待王府下人的表現就知道了。
春花不敢忤逆公主的命令,便笑盈盈地帶著人退下了,不過她們自己的貼身侍女還在,也不擔心沒有下人伺候。
再說楚世安,他出去了一趟,見了下衾楓。
“你是說,司徒復?”
聽完楚世安的形容,衾楓曲起手指抵了下眉心,摩挲了下,而後嘴角一扯,便知道他形容的這個輕佻的男子是誰了。
“司徒家的獨子,榮妃的侄子,經常往宮內跑,想必是在宮內見過秋秋,心生覬覦之心。此子孟浪,常在風月場,我曾巡宵禁抓過一次……他司徒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可不能叫他盯著秋秋了。不過你不必擔心,明日我便進宮一趟,去皇上那。”
楚世安別看他年輕,卻有一雙慧眼,打小就是,他看人很準。白日在街上匆匆一瞥,瞧見司徒複眼底的覬覦淫色,便心生不滿,留了個心眼,故而來尋衾楓。
容滿從外間打了簾進來,手中提著一壺好酒,見兩人這嚴肅的樣子,不由得彎眼一笑。
“喲,你們舅甥倆就聊上了?說什麼呢這麼嚴肅,我也聽聽?”
衾楓瞧見容滿便沒好氣地笑道,“你這般晚了還出來,不怕你娘唸叨?”
舅母好不容易懷上的容滿,容家夫婦將容滿當寶貝眼珠子似的看護長大,當然,也沒有溺愛。
只是多少會念叨些。
畢竟容滿長姐嫁得早,他出生時,長姐便嫁了不說,懷的戚嫣都和他差不多大的。
容滿可謂是容家上下的寶貝疙瘩,為人卻不驕縱,懶散得很,一張嘴卻很討喜。
“我娘去將軍府看我長姐了,要不然我哪有空出來啊!”容滿無奈卻又眼角眉梢都是笑,看得出是被寵愛著長大的純良之色,只是一雙眼卻又慧黠散漫,“別說我了,你這個當爹的人了,丟下表嫂和表侄兒出來,也不怕表嫂回去捏你耳朵?”
這話純屬玩笑了,衾楓娶的妻子誰見了不誇一句溫婉賢淑,是大家閨秀,也是賢妻良母。
夫妻二人鮮少會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