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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了這件事,朕怎麼不信?”

“別人說一次你就信,我說了幾次,你為什麼總是不信?”從容沉一沉氣,儘量緩和態度道,“我再說一次,在我心裡,胤禟與胤祥一樣,都是弟……”

“弟弟?”胤禛逼近,冷鋒之勢幾欲令人窒息,“朕從沒聽過,有做姐姐的,會與弟弟拉著手說話;有做姐姐的,在午夜夢迴時叫的是弟弟的名字;有做姐姐的,會為了弟弟背夫棄子!”

福慧仰頭看著胤禛與從容,他很害怕,不斷顫著小手扯扯一個的衣角、另一個的手,可惜,他的阿瑪與額娘只顧互相瞪視對方,沒有人低頭理他。福慧鼓足勇氣站到了中間,“阿……阿……”依舊無人理他。福慧這會兒覺得比手勢是沒用了,因為沒有人看他,他比得滿頭大汗也是無用,“阿……阿瑪!”

胤禛身子一震,低頭時,福慧扯著他的龍袍,小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阿瑪……額娘……不……”

從容也回過了神,“福慧……”

福慧躲進從容的懷裡,“額娘……福慧怕……怕怕……”

從容摟緊了他,兩行清淚順著面頰緩緩而下,她的孩子終於開了口,可是……可是孩子的父親,卻始終不願意相信她。

暑熱漸退,早晚起了些寒涼。胤禛自那次後再沒有踏進從容的住處半步,他一味地埋首於政務,從早至晚,沒有停歇。這晚敬事房的小太監託著托盤到了書房的門口,見過蘇培盛後,悄聲道:“蘇公公,今晚上……您看?”蘇培盛瞄了眼盤內的綠頭牌,輕輕嘆了一聲,“皇上的氣還沒消呢,你這送上去也是白瞎。”小太監聲音更低,“張師傅說了,皇上生的是皇貴妃娘娘的氣,別的主子,說不定還有戲。”

這老張,怕又是收了人的好處,以為皇上和皇貴妃鬧了彆扭,就能趁機得個便宜?哼,不自量力!蘇培盛歪著嘴角,看小太監進去後將托盤舉過頭頂,他滿心以為,胤禛會像之前一樣,揮手讓小太監退去,可是燈火下,胤禛卻明明白白地拿起了最後的那塊牌子,“啪”地一聲放了下來。

蘇培盛驚了一驚,等小太監出來看時,那牌子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常在,郭氏玉蓉。”小太監笑嘻嘻道:“蘇公公,看來張師傅是說對了啊。”蘇培盛一擰眉,透過門簾又看一眼奮筆疾書的胤禛:皇上啊皇上,您這又是較得哪門子的勁啊!

郭玉蓉褪盡脂粉,纖纖十指不斷順著自己長長的烏髮,聽見門口響動時,她立時收手,垂頭起身請安。胤禛隨意擺了擺手,玉蓉迎上他,嬌柔道:“皇上,臣妾為您更衣罷。”胤禛站停,任由這少女輕巧地為他解下腰帶,鬆開衣領,“你叫玉蓉?”

“是,”郭玉蓉抿了抿唇,顯出唇邊小小的梨渦來,“從王之玉,芙蓉之蓉。”

“很美……”

胤禛的目光落在她的梨渦上,恍惚間似乎就回到了少年時,對他笑的從容、對他惱的從容、與他慪氣的從容、與他較勁的從容,唇邊都會有這麼一對淺淺梨渦時隱時現,令他漸漸沉溺……

玉蓉停了手,半晌,低低喚了胤禛一聲,“皇上……臣妾謝皇上誇獎。”胤禛抬眸看她,猛然間手上用力,放她在床,玉蓉低呼了一聲,面頰紅透,呼吸也急促起來,胤禛撥開她散在臉上的髮絲,輕輕吻了吻她的唇角,“容容……”

玉蓉有些羞、有些怕,雙臂卻是攬緊了胤禛,胤禛的眸光劃過她的如醉秋波,在她如胭脂染就的雙頰上打了個轉後、又在那吐氣如蘭的雙唇上停留片刻,之後他微一低頭,重重吻了下去……

97受傷

蘇培盛低垂著頭;等待從容的吩咐;可是直到他頸上發麻,從容也未有發出半點聲響。蘇培盛偷偷抬頭瞄了一眼;對上的恰是從容有些空洞的目光;“皇上既翻了她的牌子;這事便算是定了;我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