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黼再和樂和會面之時臉上都忍不住掛著笑容。
“現在汴梁府中傳的滿城風雨,說我們監理會向大眾索要贖城費之事,這純粹是無稽之談,為何大宋不加以解釋?”
面對樂和的詢問王黼裝做無奈道:
“民間無知小民胡亂傳之,朝廷已多番解釋,奈何百姓愚昧,實在是無法說通。”
“怕不是大宋有心放出這樣的訊息,汙衊我家莊主名聲?”
王黼聞言把頭搖的如同波浪鼓一般:“若是各位想要自證清白,大可以將所佔領的大宋城池歸還給大宋,如此天下都知道監理會是忠君報國的了。”
樂呵哈哈一笑。
“難道說大宋就想靠這種伎倆和監理會談判?”
王黼心中無所謂,現在趙佶已經完全不寄望於談判可以得到任何結果,只想拖延時間,大宋在北方有宗澤又有女真人幫助緩緩的收復失地,量監理會拿他有什麼辦法?
“談判若無誠心大可以不談。”
讓王黼有些意外的是樂和似乎也沒什麼談判的興趣,他假意挽留幾次,見到樂和等人執意要走也就放之離開,監理會的人走之後王黼卻是輕蔑一笑。
“這些個鄉野村夫,還真道要在談判桌上談出什麼結果呢?”
“等我大宋收復回失地,再慢慢與你們這些反賊計較。”
正當他打著這樣的主意的時候突見一個黃門急忙忙的跑進來,“王相公,官家宣你。”
王黼一愣,不知為何趙佶找他如此著急。
而進入皇宮時王黼就感覺出氣氛不對了。
趙佶坐在龍椅上,臉上已經是陰雲密佈。
王黼連忙上去磕頭。
啪嗒一聲就聽趙佶掀翻了桌案上的什麼東西?
“念給他聽!”
趙佶的聲音陰沉沉的傳來,王黼抬頭就見趙佶身邊一個太監拿起,一份摺子沉沉念出。
“宗澤上摺子,言廣德難取,現在已經退往河東路……”
“滑州來文,劉光世反叛,攜滑州一萬西軍,投降監理賊……”
“女真人去而復返,留真定府不走,監理賊已和女真人開戰。”
一個個訊息聽到王黼耳中,王黼漸漸就是木瞪口呆。
他不敢抬頭看趙佶,但是趙佶的語氣早已因為暴怒而有些顫抖。
“做的什麼事情?”
“你不是信誓旦旦說宗澤要往東邊打嗎,那宗澤怎麼退回太原去了,連相州也給丟了!”
“還有我派去徵收滑州的大軍,居然陣前倒戈,殺了範訥投降監理賊!”
“不是和女真人談好的事情,他們如何又留在真定府不走?”
“王卿有什麼主意?”
王黼人都傻了,萬萬想不到,三個訊息一起到來,腦中急轉,很快王黼就發現——他能有什麼辦法?
宗澤跑回太原,等於把整條永濟渠都給了護保軍,得到這條水道的補給,從滄州下河北易如反掌,滄州以東已經全部納入監理會的治下,滄州肯定也守不住。
難道要大宋去打回滄州?
但事情也不能發展的這麼快,劉光世居然帶著上萬兵馬直接投了監理會,肯定是範訥招惹了這廝。
可現在大宋又有什麼能力去征討劉光世?
女真人明明說好收錢就辦事,怎麼走到一半又不走了?
而且大宋連黃河都難以突破,真定府看得見,根本摸不著,難道命令宗澤去打真定和中山,這不是要宗澤去送死嗎?
一樁樁事情壓上來,趙佶和王黼都發現這些事情他們毫無辦法,他們誰也打不過。
而與此同時,伴隨著女真人重新打回中原,中原百姓又陷入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