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現在這個樣子,她那時候哪裡是&ldo;有一點害怕&rdo;?
葉臻聽著她的描述,意識到程杉打給自己的那個電話,也被她選擇性遺忘了。
程杉發現&ldo;程見溪&rdo;的心情非常不好,他雙眼發紅,渾身酒氣,似乎在刻意忍著什麼。
&ldo;你喝酒了?&rdo;程杉小聲說,&ldo;你喝酒會頭疼的。要不先去喝點熱茶吧。&rdo;
她說著,先站起身子,並試圖將葉臻也拉起來。可是他一動不動,情緒低迷。
&ldo;對不起。&rdo;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低聲對她道。
程杉困惑地半跪在他身邊,思索片刻終於有了結論:他一定是喝多了。
別人喝多了,罵人、打架、言行不端的海了去了,程見溪倒好,喝醉以後居然跑回家來給自己道歉。
這麼一想,程杉伸手捧住葉臻的臉,語氣中滿滿都是笑意。
&ldo;對不起什麼?我們程見溪怎麼這麼可愛?&rdo;
她說著,不由自主地靠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程杉鼻尖酒香縈繞,她沒忍住,頭微微左偏,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輕輕舔了舔。
葉臻如夢初醒,過電一般抬手推開了程杉。
&ldo;唔!&rdo;
程杉沒想過會被推開,後腦猛地砸上床邊,痛得兩眼金星直冒。
葉臻慌了神,連忙搶上去扶住程杉:&ldo;對不起……&rdo;
他沮喪而受挫地發現,自己除了說對不起,什麼也做不了。
他今晚糟糕透了。
程杉的手壓在後腦勺,吃痛地說:&ldo;程見溪你喝醉了怎麼力氣這麼大啊。&rdo;
葉臻拿開程杉的手,輕輕撥開她的頭髮‐‐沒有明顯的外傷。他說:&ldo;疼得厲害嗎?覺不覺得暈?暈的話我們去醫院檢檢視看有沒有輕微腦震盪。&rdo;
&ldo;不不不,我頭鐵。&rdo;
程杉一聽醫院頭都大,忙道:&ldo;你忘了初中那會,體育課練習扔實心球的時候,筱筱的球正中我頭頂給我直接拍地上了?完事我還不是活蹦亂跳的。&rdo;
葉臻:&ldo;……&rdo;
程杉趁機往他身上粘:&ldo;你抱抱我我就好了。&rdo;
葉臻沒再推開她,任由程杉貓似的拱在自己胸前,只垂著眼沉默地給她揉著頭。
甜酒的後勁一點點翻上來,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一層淡黃的薄膜,夢幻一般。
葉臻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也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抽身離去。但他並沒有做出任何符合理智指導的舉動。
&ldo;程見溪,我的腿有點麻了,去床上吧。&rdo;
程杉被他搓揉得很舒服,貓咪一樣半眯著眼嘀咕:&ldo;你抱我去。&rdo;
葉臻隔著被子把程杉抱起來,一條腿跪在床邊,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做完這一切,他想要起身去浴室沖涼,卻被兩條從被子裡伸出的胳膊禁錮住了。
程杉一手揪住他一邊衣領,向下一拉,與此同時揚起下巴,加深了剛才那個淺嘗輒止的親吻。
她伸出舌頭,帶著蠻橫,闖入、引導、纏繞。
火一直燎到頭頂,葉臻承著她橫衝直撞的吻,最後那點極力維持的理智也潰不成軍。
在某一刻,程杉終於感受到他的&ldo;回饋&rdo;。她微不可聞地鬆了口氣‐‐孺子可教,程見溪總歸不是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