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臻的嗓子眼有一點發癢，好像冥冥中有一股力量阻止他說出後面的話，但他還是開口了。

&ldo;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很合適。假如當初……&rdo;

&ldo;哇!十環!你看到了嗎!&rdo;

程杉突然興奮的歡呼聲將葉臻的話完全覆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對葉臻說：&ldo;假以時日，我一定能贏你。&rdo;

葉臻沒能說完後面的話，他也突然警醒，唇角的笑容帶上一點酸澀。

&ldo;好了，明天再練吧‐‐如果你還能起得來。&rdo;葉臻伸手把程杉的弓沒收，遞給一旁的工作人員。

程杉被葉臻攬著，不太情願地說：&ldo;我身體好著呢，高中開始就稱霸女子1500米賽場的程大杉怕過誰?&rdo;

葉臻沒好氣道：&ldo;晚上誰跟我哼哼腰痠，誰是小狗。&rdo;

程杉覺得頂多是胳膊酸，但她都習慣了長時間端舉相機，不以為意道：&ldo;怎麼會腰痠，又不是……&rdo;

葉臻：&ldo;又不是什麼?&rdo;

程杉臉上飛起紅暈：&ldo;你這個小色鬼。&rdo;

葉臻：&ldo;???&rdo;

說大話是要付出代價的。晚飯過後，葉臻帶程杉去露天水吧喝飲料，準備回去的時候，程杉以一種極其古怪的姿勢站起身來。

葉臻心知肚明，問她：&ldo;怎麼了?&rdo;

程杉嘴硬：&ldo;沒事，走吧。&rdo;

剛一邁腿，又難耐地唔了一聲。

射箭的姿勢要點在於腰直腿立，半點不能鬆懈，這麼長時間站下來，肌肉始終處於緊張狀態。她還是新手，平時運動量也不大，肯定要吃苦頭的。

葉臻慢條斯理道：&ldo;說兩句好話，我考慮揹你回去。&rdo;

程杉哼一聲：&ldo;你休想。&rdo;

她抬腿往回邁步，一時間齜牙咧嘴，葉臻在她身邊欠叟叟地說：&ldo;從這裡步行回去，抄近路也要十分鐘。&rdo;

……

程杉伸出手拉住葉臻的衣擺，擺出求救的表情：&ldo;程見溪你最好了，你揹我吧。&rdo;

葉臻不為所動：&ldo;別叫我的名字。換個詞。&rdo;

程杉絞盡腦汁，想起中國餐館的老闆叫程見溪的方言版暱稱，便道：&ldo;葉，小葉葉?&rdo;

葉臻心頭一磕，望向程杉：&ldo;誰教你這麼喊我的?&rdo;

&ldo;我聽默存這麼叫的呀。&rdo;程杉無辜道，&ldo;暱稱也不行嗎?多親切。那換一個，小見見?小溪溪?&rdo;

葉臻微微鬆了口氣，沉默地背對著程杉蹲下去：&ldo;上來。&rdo;

他的後背寬闊結實，程杉的下巴輕輕貼在葉臻的耳側，說：&ldo;我很喜歡這個農莊，我們能在這裡多留幾天嗎?&rdo;

葉臻：&ldo;當然可以。&rdo;

程杉心滿意足地闔眼，身體的酸軟和不用自己行走的舒適相互碰撞，撞出一種格外矛盾的快感來。

程杉喃喃：&ldo;有時候我都覺得這一切像夢一樣，挺不真實的。&rdo;

葉臻又往前走了一陣，才問：&ldo;怎麼這麼說。&rdo;

她沒有回答，已經伏在他的背上睡著了。

夜色漸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