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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臻洗澡剃鬚，換上宋瑜給他臨時出門買的衣服和鞋。他去程杉的房間，看見她已經睡著了，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也沒有發燒的跡象，便先下了樓。

本打算和李明愷、陳探約在q市見面，現在碰上了，總不可能視而不見。

宋瑜把葉臻近期的行程做了調整，讓蘇威把和夜鷹的合作計劃書終稿傳真過來，又租下了酒店的會議室，安排了一個小型的會議。

幾個人聊得不錯，結束的時候還約了共進晚餐。

只有陳探，會後想起程杉，酸溜溜地對江柔說：&ldo;你覺得我跟葉總比，差哪了?&rdo;

江柔拍拍陳探的肩膀：&ldo;你聽沒聽過這麼一句話，叫做全方位碾壓?&rdo;

陳探不服，眼見著葉臻和宋瑜走遠了，說：&ldo;我起碼嘴皮子溜，他九成時間都在用鍵盤。&rdo;

江柔看不慣陳探diss葉臻的身體缺陷，抬腳踹他：&ldo;你這個人，素質極差。&rdo;

……

葉臻和宋瑜回酒店房間，看見程杉和袁二寶坐在花園裡喝下午茶。

宋瑜說：&ldo;程老師的氣色看著比剛去q市那會要好不少。&rdo;

葉臻也這麼想。他走過去，袁二寶率先站起身來，有一點不自在道：&ldo;葉總……那個我去找一下李總他們，商量看看明天的安排。&rdo;

她說完話，錯開身子拔腿開溜。

宋瑜忍著笑，也回自己房間處理公事去了。

葉臻坐在袁二寶原本的座位上，拿開她喝了一半的咖啡，問程杉：&ldo;感覺好點了嗎?&rdo;

程杉面無表情，說：&ldo;不好。&rdo;

葉臻一怔，突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ldo;怎麼個不好法。&rdo;

程杉偏頭看他，目光裡滿是考量：&ldo;我想起來的越多，就越覺得你不是個好人。&rdo;

葉臻微微蹙眉，似乎有些苦惱，他說：&ldo;你又想起來什麼了。&rdo;

程杉平靜地說：&ldo;你打過我。&rdo;

葉臻臉色一暗。

程杉：&ldo;我沒想到你看著這麼有教養，卻有潛在的暴力傾向，怪不得那天在醫院……&rdo;

&ldo;小杉。&rdo;

葉臻打斷她的話，語氣有一些急切，他說：&ldo;醫院裡那次，我很抱歉。但從前……&rdo;

程杉語氣淡漠：&ldo;打了就是打了，葉總打女人還要找藉口的麼。&rdo;

家暴這個帽子扣過來，能壓得他永世不得翻身，他不想程杉只想起零碎的片段之後對自己產生這樣的印象。

但現在不論他說什麼，都像是在找藉口，葉臻百口莫辯。

程杉看見葉臻的反應，眼裡滿是失望，她輕聲說：&ldo;看來是真的了。&rdo;

本來夢到那樣的片段，程杉還以為只是個夢，現在套了他的話，原來是真實的回憶。

葉臻情緒低落，說：&ldo;我是打過你。&rdo;

程杉問：&ldo;不止一次吧。&rdo;

葉臻：&ldo;嗯。&rdo;

程杉：&ldo;原因。&rdo;

葉臻：&ldo;我當時……太生氣了。對不起，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不應該動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