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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假假間,社會公眾的對娛樂圈的信任度早已喪失。

如果不是還考慮到公眾人物的社會影響示範效應,或許方庭真的會拒絕解釋。

他已經不再在意,他不能再在意。對於他現在的病情來說,無關緊要,又會傷害他心情的事,能少在意就要少在意一點。

邱醫生說的,方庭聽了。

所以把該說的話說完了以後,方庭就瀟灑地出發了,當然同行的還有慕深和桑桑。

一路上往人跡罕至的地方去。住湖邊的小屋,在林間行走,帶著桑桑在河岸釣魚,或者去看最廣遠的海和最峻拔的山。每當暫時在一個地方安頓下來,慕深會被催著回去處理積攢下來的事務,方庭則帶著桑桑每天一個小時日光浴,慕深再回來的時候,原本的&ldo;白雪公主&rdo;已經曬成了&ldo;花木蘭&rdo;,驚得他幾乎不敢認。

遺憾的是不敢上最高的高原上看華美的宮殿,方庭的身體究竟限制了他能到的地方。不過方庭已經能樂觀地看待這一點:等到病情完全控制住再養好身體,哪裡不能去?

雖說抑鬱帶來的厭世感已經在逐漸消退,藥還是不敢停。在四月中旬的時候回了一次x城,面對面地見了邱醫生,重新做了一次心理測試,情況顯而易見是有轉好的,不光是方庭放下了提起的心吊起的膽,慕深少有表情的臉上都流露出了欣喜。

邱醫生改了停了了一種藥,又把一種藥換了效果和副作用都沒有那麼強烈的另一種藥,其他的幾種藥也都減了用量。

帶著新的藥箱再次出發的時候,方庭真實地感受到了希望的存在。

五月初易雙也終於說服了易老,《子高傳》在易老的支援下正式立項,資金在盛名之下到位,前期的打磨仍在繼續,易雙給方庭發了訊息,大意是祝他早日康復,劇組等他回來。

正好到了去複診的時候,方庭就回了x城。再一次的心理診斷後,邱醫生在猶豫過後還是對他微笑著伸出手:&ldo;你可能已經不再需要我了。&rdo;

無法形容方庭那時候的心情,就像一個無期徒刑的罪犯,突然被告知可以出獄了。可以用人間無數種美好的詞彙來形容這一刻,可是即使有無數種美好的形容也說不盡。

像是重新活過來。

在進劇組之前,華庭的總監給方庭安排了一檔訪談節目,本意是讓他安安靜靜刷一下存在感。但是可能他就是永遠活在輿論風暴的中心,觀眾問答環節突然有人起來問了他對自己的曾經怎麼看。

場面一時凝滯,導演在臺下瘋狂地打著手勢。方庭愣了一下,坦然回答:&ldo;我確實曾有很長時間不太好,但每個人都應該有改過自新的權利。現在想要花更多精力在演戲上,這是我很長一段時間都非常努力想要做到的,現在有了機會去實現,我不會因為別人的意見放棄。你們可以不承認我,可以鄙棄我的人品,但我會做到讓你們無法割捨我演過的角色。&rdo;

臺下的人咄咄逼人:&ldo;改過自新就可以與過去的一切一刀兩斷?做過的事可以當做不存在?&rdo;

方庭嘲諷地彎起嘴角:&ldo;那麼還要怎麼樣,我的曾經對別人造成了什麼影響,為什麼要向所有人解釋?社會責任‐‐我知道你想說這個,我就是因為這個才發那一條長微博。涉毒是為了拖延時間等人來營救,包養的事,則確實是我過去不夠自愛,在此我號召廣大的青少年朋友不要像我學習……然後呢?還要我怎麼做?我還能怎麼做?&rdo;

方庭跳下舞臺走進觀眾席:&ldo;是要我日夜嚎哭痛悔直播給你們看?還是要我為自己建一座墳埋葬過去,每年祭奠曾經的自己?勸你們少讀一些青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