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只是專注的看著她的哥哥。
而身下,那個黑洞張著猙獰的大口,彷彿就要將什麼都吞噬殆盡,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緊緊的拖住他們,緊緊的拽住他們,想要把他們拖進萬丈深淵。
彷彿是一場拔河比賽,不是你贏就是我輸。
就在這時,站在露臺上的商陸本來一直手捋著頭髮,笑眯眯的看戲,眼中突然閃現出一絲血腥。身形猛然一動。
就在這時……商陸一動,一直站在旁邊的馬悠然也動了,罵道:“切!!在老孃面前搞小動作,你還嫩了一點。”
商陸身形很快,就要到達美沙酮的身後,右手一出,明明顯顯就是偷襲的姿勢,而美沙酮正專注於露臺下,根本無暇顧及。
“呸,卑鄙。”馬悠然唾一口,伏魔棒在手心一轉,一抹華麗的紫色流星就向商陸襲去,“老孃也不是吃乾飯的。”
而商陸突然止住身形,回身,揚起一抹調笑。伸手接住馬悠然的伏魔棒,向著空氣中呢喃:“來了,該來了吧?”
他離美沙酮不過咫尺之遙,夜風起,連一般顏色的銀髮都可以遙遙相望,牽手親暱。
馬悠然抬眼看見商陸的表情,心中一怔,暗叫不好,這人真是舉手投足間是似美沙酮,連笑容都學了個十之**,而每次美沙酮露出這個笑容時……那一定會出現不好的事情出現,那是腹黑屬性出現的徵兆。
商陸微微一笑,眼睛一眯,雙手突然用力:“馬家的女人,你太小看我了。”一股金色的光從手中出現,直指向馬悠然,馬悠然猛的向後退去,手中伏魔棒一揮,紫色的華麗和金色的輝煌開始糾纏,無暇分神。
於此同時,黑暗中突然伸出一隻手,蒼白而消瘦的手,出現在美沙酮的身後,伴隨著一聲嬉笑,仿若惡作劇般,向著美沙酮推去。
彷彿只是一個玩笑和遊戲而已。
一聽到這個聲音,馬悠然是臉色一變。
而衛非寧一個顫慄,這個聲音……好熟悉,正想說話,頭卻突然要爆炸一般的痛了起來,那種痛,天昏地暗。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她慢慢的醒過來的時候,大概已經是滄海桑田。
露臺上商陸和那個奇怪的聲音奇怪的手已經不見。馬悠然捂著肩膀坐在她的身邊,手的指縫間有血留下來。
而美沙酮則呆呆的站在露臺邊,背對著眾人,銀色的頭髮披在身後,不知怎麼竟給人一個辛酸的感覺,垂下的手中,一根藍色的絲帶若隱若現。而紫杉醇站在他身後,沒有說話。
衛非寧再次環顧四周,竟然還少一個人。
一絲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她有些猶豫的開口:“半,半夏姐……”
話還沒有說完,猛的被紫杉醇打斷,聲音有些嚴厲:“衛非寧,你先扶悠然下去治傷。”
衛非寧立刻知趣的閉上嘴,乖乖的伸手扶向馬悠然,馬悠然瞪她一眼,低聲冷哼:“哼,你倒好,關鍵時刻就暈過去,倒是會選時候。”
衛非寧心中委屈啊,又不是我願意的。
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消失在露臺。
紫杉醇回過頭看向美沙酮。
美沙酮仍然是不言不語,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兩人沉默……
紫杉醇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開口:“喂,我說,你不會哭吧?”……
“喂,我說,你哭的話我會很困擾的。”
回答他的仍然是沉默的背影。他無奈的攤攤手:“嘛,算了,算了,你還是哭吧,我不會笑你也不會告訴別人的。”隨即轉過身,“我就當什麼也沒有看到。”
肩膀上突然一重,一個背影靠了過來。
平時清越柔軟的聲音有些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