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天後,完成了任務的林暄終於可以安心的離開。
離開貝爾斯納那天,下著雨。
來的時候,是林暄自己一人,走的時候,卻是三人——林暄、賀斯哲、文傑。
文傑之所以跟著林暄離開,是因為他背叛了黑暗教會,黑暗教會定不會放過他。據文傑而言,黑暗教會對待背叛者向來是:抓到、酷刑、拋屍荒野。
……
濛濛細雨中,陳離諾、流亡、盧魚、塔妮婭,不,現在應該叫賽菲爾了,他們撐著深藍色的傘,目送著林暄等人登上艦艇。
他們,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
但他們會永遠的記得,有一個叫林暄的姑娘,曾經出現在他們的生命中。
她的出現,改變了整個老九門。
從此之後,老九門不會出現殺人成性、嗜血如親的現象。
降頭師們不會只修習黑降頭,還會修習救人扶傷的白降頭。
而她,也永不會被……遺忘。
登上艦艇,林暄在未關艙門前,回頭,再次眺望了眾人一眼,卻驀然發現,煙雨如畫中,一個遠離眾人的角落中,站著一個近視透明的魂體。
那是——路雅。
魂體的路雅正燦爛的笑著,對林暄擺著手告別。陳詰九的死亡重塑了她的魂體,現在的她,不受束縛,不用承受每年一次火燒般的鑽心刺骨。
林暄會心一笑,異色的雙眸中縈繞著極美的光,她少有的露出齊白的牙齒,用口型對路雅說道:再見。
再見了,貝爾斯納。
全九雅,姐姐給你報仇了。
【三卷:冷兵器星球終章。明天開四卷:李家某男初長成。】
 ;。。。 ; ; 命不久矣……嗎?暗黑之中的她釋懷的笑了笑,卻笑著笑著笑出了淚。
她不知道是不是在哭,只是感覺眼睛溼潤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就是莫名的心累。
死亡。
這個詞彙最近經常在她生命中出現,猶如魔掌緊緊的桎梏著她,牢牢的鎖住她,即使她每次都僥倖逃脫,還是一次次的與死亡擦肩而過。
……
“她……不會死的,我會救她。”迷濛中,另一道清脆婉悅的女聲響起,砸入她心間流淌的甘泉,泛起一層層漣漪。
這聲音……好熟悉,可她想不起來是誰了。
又是一陣死一般的寂靜後,陳離諾的聲音徐徐響起:“你確定要救嗎?你知道救她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無所謂,如果不是林暄,我早就死了。還有,三天後你不是要和其餘降頭師比試嗎……我也可以幫你,這樣,一舉兩得了……不是嗎?”
說到最後,這聲音越發的淡化,慢慢的……一點點的……消失,直至暗黑的世界再次歸於平靜。
林暄在一片黑暗之中努力掙脫,她想要睜開眼,睜開眼,就能看到救她的人是誰……可,事與願違,那女子的聲音漸漸消沉後,林暄的意識便開始模糊起來……直到,再次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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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林暄轉醒。
睜開眼,入目的是賀斯哲那張略帶鬍渣的俊臉。
“我睡了多久?”林暄試著動了動,掐了掐自己胳膊上的肉,出乎意料的,沒有傳來那鑽心刺骨的疼。
陳詰九的降頭被解了?
“三天。”賀斯哲笑了笑,臉上的疲憊之色轉瞬即逝。
“今天是陳離諾比試的日子。”林暄揉了揉頭,回想起三天前給陳離諾定下的比試時間,有些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