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十六歲的那年,我茫然了。他眼角略帶著笑意,一回眸,“景言,你可有見過我的姐姐夢藜?她和我長的很像哦!”
和他長的像的女子,必定有著閉月之色,我心裡暗自驚歎。為何刁鑽的太子,竟也如同女子般,落得個傾國傾城之姿?
潔白的面板,小巧的嘴型,明亮烏黑的雙眼……在我仔細打量了他以後,那顆很久不曾有所起伏的心居然也會猛烈的跳動著。。。
他的嘴角掛著一絲壞笑,“景言,你怎麼就這麼沉悶這麼老實呢?明天,夢藜姐姐會來我這裡,你可要好好接待她啊……”
我彎下了腰去,畢恭畢敬的回到:“臣遵旨!”
抬眼,那人還在得意的笑著,眼角流露的是種高傲之色,逼迫我低下了頭。可是我心裡卻盤算著,如果不是那人的地位,他又如何可以這般嬉笑的看著我。如果,我和他的身份對調,是不是我也可以對他如此指手畫腳,甚至,我可以對他做任何想做的事……
忽然驚覺自己心中想到的一些不該有的想法,我慌忙向那人告了退,在他譏笑的目光中逃逸。
那天夜裡,不知怎麼就下起雪來了。我難以入眠,披了一件大衣,站立在窗前,默默看著那些雪花落在地裡,融入,消失……再落下,再融入,再消失……但最終,雪還是能夠積攢起來,成為茫茫一片。
次日皇宮就成了銀色,太子的碧清宮也不例外,早早的報到,卻得到通知,說太子早已出門玩雪去了,要我在後院恭迎夢藜公主。
然而等我徒步走入空無一人的後院之時,卻發現院子之中早已亭亭玉立著一位俏佳人,黑色烏絲長過腰間,雪白肌膚襯托著紅唇,那一彎笑意略帶著俏皮,卻如此震撼人肺腑。
她的長相與太子極為相近,不愧是同母所生的姐弟!只是她比太子多了一份水氣,多了份柔弱,讓人不免想要憐惜。
“微臣參見夢藜公主!”我行了禮,眼睛卻無法離開那抹身影。
她的一笑,猶如雪地裡綻放的雪蓮,清純動人,“你可是景言?”
之後。我常常可以見到夢藜公主,她從來不介意我卑微的身份,和我接近。一點公主的架勢都沒有。她總是溫柔地看著我,溫柔的呼喚著我的名字。“景言……”
我居然可以像一般地人一樣,就這樣淪陷,我自嘲,原來我不過也是個凡人。
她可以輕而易舉的走入我地夢境裡,夢中的她在雪色的倒映中。輕輕笑著。
我漸漸心中只想著她的身影,即使在看著太子的時候,也總是將他幻想成他地姐姐夢藜。太子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帶著笑意譏諷我,他說:“景言,你得不到夢藜的……”
為什麼得不到?我心中憤恨,但是卻不敢表現出來,現在的我依舊不過是太子身邊養的一隻狗。但是,太子又有沒有分清他所養的。究竟是狗還是狼?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睡在碧清宮的側房,聆聽著窗外雷雨。心中異常煩躁。
忽然,腳步響起。有人開啟了我的房門。我立即坐起身來,迎上那人的視線。怎麼會是她?她地髮絲被雨水淋溼。黏在了一起,眼中滿是淚水,“景言!”她撥出了我的名字。
“夢藜?”我第一次沒有在她的名字後面加上公主這個將我們隔了好遠地稱謂。
她撲入了我的懷中,散發著淡淡地幽香,“景言,父皇他……父皇他……就要……”
我急忙緊緊抱著她,“夢藜,有我在,有我……”
那一夜,我無法忘懷,夢藜柔軟地身體,她紅潤的臉頰,她微喘地聲音,彷彿一場美夢,將我捲進了連綿的溫柔鄉。次日,夢藜早已離去,我只能從被褥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證實自己昨夜發生的並不是夢。
先皇暴病猝死,太子沒做好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