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網上的照片了,林朝露的媽媽和隊長都掛在外面,真是太危險了。」
他們七嘴八舌的,說有照片的那人還把手機螢幕朝著他湊。寧遠看了一眼,勉強笑了笑,表示去了現場的三個人都沒事,這才朝著站在側邊的姑娘道,「方媛,我們回三樓吧。」
「師兄。」被叫做方媛的姑娘軟軟的叫了一聲,齊肩的長髮紮成了一個小揪揪,眼睛四周微微地紅著,看起來很是小心。
「真沒事,回三樓吧。」寧遠笑笑,示意方媛先走。
樓梯口旁有警容鏡,透過鏡子,寧遠感覺自己的臉比平時還要白幾個度。
剛才那照片,他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早知道這種事情無可避免,這一年來他也見了數次。但是說不後怕,那是假的。
法醫中心自己的辦公室在三樓,寧遠推開門進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心知其他人都在各自的實驗室做事,也沒有多問,朝著自己的位置走。他的工位靠窗,窗簾拉著,遮住了一大半的日光。
方媛看了一眼,沒說什麼,接了一杯水端過去,轉回去做繼續手頭的事了。
折騰了這麼一出,一個上午算是廢了。寧遠坐下來也沒有多久,就快到了下班時間。
隊長辦公室也在三樓,距離他們這邊,只隔著副隊長的辦公室和門廳。
寧遠敲門進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熟悉的背影。
寧致站在白板前面。聽見敲門聲,知道是寧遠,站在原地沒動。
白板上是密密麻麻的黑字,所幸是相對條理的思維導圖,所以看著也不至於眼暈。
林朝露。
李主任。
陳熙。
鄭夢澤。
田彤彤。
這些熟悉的關鍵詞再一次跳在眼前,寧遠掃了幾眼,沒發現比前幾次的案情分析會多了什麼線索。於是隨便在書架上抽了本書,站在離辦公桌一米外的地方看。
大概幾分鐘以後,寧致才轉過身來,又朝著寧遠的方向走,「車管所那邊也快下班了,這次的罰款你交啊。」
「車是哥開出去的,被拍到照片的也是你。」
「那車管所的人也分不清楚被拍照片的到底是誰啊。」寧致回嘴。
這話完了,兩個人的臉上都有了些笑意,寧遠看見他哥身上依舊是那件毛衣,低頭去看,這才發現他身上依舊是寧致的風衣。大廳裡的那些人沒表示驚嘆,是因為對他們兄弟二人時常換衣服穿的行為見怪不怪了。
「我們那兒也能洗衣服,不過為了安全還是送外面的乾洗店吧。」寧遠捋捋袖子,寧致沒有多餘的表示,兩人一前一後往外走。
刑警支隊和交警支隊都設在公安局的大院裡,倆人走了幾分鐘過去,看見裡面的光景,都在慶幸沒有再晚幾分鐘。
警察在馬路上各種違章自然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也合乎常理。所以很多時候,車管所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有甚者,就連是七大姑八大姨的車出什麼事了,也要承各種奇奇怪怪的情。
寧致走過去,翻出了行駛證、駕駛證以及影印件,相關手續很快就開出來,指定的銀行就在大院對面的不遠處。兄弟二人一人拿了一張毛爺爺,遞進去了。
那可是兩百塊錢,寧致有些牙疼。
「還要扣三分呢,哥你之前就有違章,再扣下去就要重新去駕校挨罵了。」從銀行出來,寧遠報以盡情地嘲笑。
「兩百留在自己口袋,還能吃頓飯呢。」寧致依舊在碎碎念。寧遠想到了他們最近確實有些拮据了,差點就笑到彎腰。
吃過午飯,下午沒什麼事,支隊的人都在等醫院的訊息,臨到下班前,寧致終於等到了輔警小哥的電話。
「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