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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頁

哥哥只要長著嘴巴,就一定會為自己辯駁,然而在鐵一般的證據面前,他作為隊長的身份自然不好開口。寧遠眼看著他哥有些耐不住,朝著那邊擺擺手。

他一抬頭,發現眾人的目光更加熱切,尤以林藏為甚。

他目光如炬,似乎以為這光能穿透皮肉,直擊人的心臟。

寧遠就是頂著這樣的目光走到幕布前的,他控制著呼吸和神情,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時並沒有多大的不同。

又很快把ppt調到了心理畫像的頁面,道。

「首先我們從屍檢的情況來看,受害人致死的傷口在脖頸的左側,兇器應該是用於截肢的截骨刀。單從兇器的角度來看,我和嫌疑人許峰一樣,都是有條件接觸到的。但病理學實驗室那邊有專人在管理,手術器械的管理很嚴格,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把它私自帶出來的,關於這一點大家可以去查監控或者是相關的流水清單。」

「第二,我和許峰的慣用手都是右手,這一點都和受害人脖頸處的掐痕和臉上的巴掌印記對應。我們的身高相仿,體重我比他略輕一些,鞋子一樣都是42的尺碼。」

「從職業的推測來看,我和他一樣,都具有醫學背景,瞭解基本的偵查和反偵查的意識。而且,我有從業一年多的經歷,在專業方面比他更嫻熟。」

「而最關鍵的,時間和地點兩個部分,我也和嫌疑人一樣,沒有推脫的可能。我當天確實去過衛生間,時間也大概就在八點左右,只是具體的時間有些記不清楚了。許峰是因為說不清楚案發時間段人在哪裡被我們懷疑的,但從他在衛生間看到我的行為來推斷。當時,他應該就在衛生間的附近,可能也使用過,只是我自己沒有注意到他而已。」

「而且因為地點的特殊性,現場並沒有監控,而相關的兩位證人,黃銘和隊長都應該避嫌,所以相當於沒有證人。」

「至於從兇手與受害人的關係推測,我們初步判斷嫌疑人與受害人是沒有直接關係的,這一點我和許峰都符合。至於懲罰的心態,如果透過共情來說,似乎也能想像的到。畢竟受害人不僅殺妻騙保還虐待子女,之後他還成為了漏網之魚。後來他的事跡被曝光,這樣無形中也放大了他的罪惡。當時的案子我也有經手,清楚地知道裡面的每一個環節。」

寧遠撐著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大堆,到了這裡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這樣說著說著,我都感覺自己是嫌疑人了。」

眾人的思路本就是在跟著他走的,聞言也鬨堂大笑,被寧致朝著四周掃了一眼,又都閉嘴了。

會議室裡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沉默。

寧遠去切ppt,看著眾人的目光從自己轉到了哥哥的身上。

「散會以後寧遠跟著許法醫去做身體檢查。」寧致頂著這目光抬起頭來,朝著那邊抬抬下巴,又道,「還有病理學實驗室那邊的監控,案發前後一個月的全部調出來,相關的人員也配合一次問詢。」

「至於我們那邊的宿舍,散了會之後大家都可以跟去看,家裡正好有監控,也能照著時間調出來。」

單憑是這些話,就不可謂不嚴肅。寧遠雖然心懷坦蕩,但在公眾場合卻也難免覺得窘迫。

寧致冷著聲音把話說完,又快步走到幕布前把人牽著拉下來了。

寧遠本還繃著,被哥哥掌心裡的溫度一暖,倒也很快緩過來了。

之後他跟著許現去了三樓的辦公室,進門之前還特意跟寧致說了些寬慰的話。

這番動作寧致走得迅速,更讓人抓不著把柄。散會之後眾人不僅沒再揪著討論,反而是幫著寧遠勸慰了幾句,一直等寧致表示要忙,這才散了。

以嫌疑人的身份被還是師兄的同行揪著做身體檢查對於寧遠來說是真切的第一次,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