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名字並不在表內,而是放在了表外。
「柳絮」兩個字是用黑色的筆寫出來的,字型倒是很好看。
「他一個攝影班的學生,選修您的課幹嘛?」寧致把目光從簽到表上移開,又下意識做了拍照固定。
「對啊,爸和你是一個專業啊。」寧遠也順勢接了話,「難道你們學刑偵的……現在還主攻攝影技術嗎?」
「是你哥和你爸一個專業。」寧媽媽見縫插針,吐槽了一句。
「遠遠。」寧致淡淡地看了一眼在父母面前就皮的不行的弟弟,寧遠縮縮脖子,沒敢再皮,轉而拿了現場拍到的照片給他爸指認,「您看看是這個人嗎?」
螢幕上的人雖是一臉的慘白,但寧爸爸看得時候卻也鎮定自若,畢竟他當年還在一線工作的時候,自然也是見過各種現場的,而且因為之前因為受作案工具所限,所以有些現場甚至要比現在更慘烈一些。
寧爸爸看完了照片,又肯定點頭,「確實是這個人,他也沒有選修我的課,所以在教務系統裡打出來的花名冊,自然也沒有他的名字。只是最近的一節課他去了,就坐在第一排,而且在課間還問我問題。我害怕不小心忘記了,就讓他自己記了一下名字,說以後可以交流。」
「問的是什麼問題?」寧致下意識覺得有些敏感了。
「當時覺得他只是好奇,現在一想……」寧爸爸有些沉默,不過還是補全了,「問我說一個人如果被逼到了絕境,會不會奮起殺人,或者是羞憤自殺。我當時只是覺得,他是因為看了在課上的案例,這才有感而發,或者真的只是單純地好奇。」
人在什麼時候會主動瞭解自己所不知道的東西呢?尤其還是在這種相對特殊的課堂上。
一是因某些事而內心煎熬尋求認同或者解決之法。
二是為作案而進行事前的準備。
三是,作案之後試圖進行反偵查。
總之根據柳絮已經死亡這種結果來做推斷的話,他只是因為單純好奇而問一下的可能幾乎是可以全盤否定了。
他覺得自己……是被逼到了絕境嗎?
那和溫清一個女主播,又有什麼關係?
畢竟對方又不大可能對他可能存在的畢業焦慮有什麼影響。
那麼……問題也只能……出在溫揚的身上。
這頓飯自然是就此結束,父母二人回了宿舍休息,而寧致則撥通了溫揚的電話。
再見到對方的時候,卻是一食堂的門口。
因為好奇而圍觀的人有不少,溫揚有下意識地在擋臉。人群外面還有那個圖書館裡碰到的疑似記者的人也在,被寧致掃到,又匆匆跑掉了。
「你下午有課嗎?方不方便回一趟出租屋?」寧致把人護著走出來,到了相對空曠的地方。
「方……方便。」
「你不問去哪個嗎?」寧致又問,臉上還掛著笑意。
溫揚明顯僵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好看,隨機又往外走了一小步,「案發的那個時候,我在學校的自習室,和同組的同學在討論畢設的事,一直待到了十點要閉館的時候才離開。」
「自習室有監控的,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查一查。」
「具體時間忘了,但應該是晚飯之後去的。」
她接連把這些說了,因為急都帶著些氣喘。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蝶夢的灌溉
第057章
「你不要緊張。」寧致把新買的水遞過去, 溫揚長呼了一口氣, 還是接了。
「我們還是談談你和柳絮的事吧。」
「那個出租屋或許能解開一些疑點。」
寧致看著她把瓶子接穩, 又指了指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