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林飛飛就更不用說了,除了李大爺那個,還牽扯了你們當時的舊案。他們兩個都是殺人犯,都是男人,都很渣。或許兇手正是看到了這幾種共性,才選擇他們為加害的目標。」
「照你這麼說兇手還挺有正義感的?」林藏終於忍不住下意識地和方葉互懟,說話的時候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
兇手有正義感?
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但是從這種角度來說似乎也能進行合適的推論。寧致把這一條添在關於嫌疑人的刻畫上面,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覺得它和某種東西連線上了。
「第二個案子的嫌疑人穿著清潔工的工服,是不是也有這種意思?」
「儀式感嗎?」
寧遠雖然有些懵,但還是能大致猜到他哥的想法是什麼。
基本上大部分的工種都有自己的工作服,一來為了乾淨、安全,二來因為長久地使用,某種顏色、某種樣式的衣服基本上已經成為一個行業的象徵。不僅是能被看到的人一眼看出身份,就連是自己穿上了,也能從其中感覺到行業所賦予的責任。如果說從表演行業來說,或許就是合適的服裝和造型能使演員入戲了吧。
「清潔工的責任是清掃垃圾,保證環境的整潔……所以他是把那兩位當成垃圾一樣掃了嗎?」
方葉跟著做了假設,表情一時間有些一言難盡。又忍不住捂頭,「這種涉及到變態殺手的案子都比較棘手,變態之所以被稱為變態,就是因為完全不能以常理來做推論。我們在這裡猜來猜去,也很難猜到對方想的到底是什麼。」
「前後兩個案子最大的不同,就是後面這個案子出現的多餘行為和標記行為。」
「在本案中,兇手進行的打巴掌、掐脖子等行為尚且可以認為是為了佔據優勢而進行的打擊羞辱。但除了這些行為,他割下了死者的手掌帶離,卻只是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內。還在他的臉側用血寫下了一個網字,這是一種類似於簽名或者做序號的行為。那隻右掌上面,還戴著戒指。這個一般屬於貴重物品,但兇手也同樣沒有帶離。」
「我先根據結果做一個假設,如果右手代表著暴力和權威,那麼兇手切下他的手掌,應該是在對他家暴和虐待的行為進行警示。受害人把戒指戴在右手的小拇指上,代表著迎接單身,那麼對於兇手來說這或許就是對婚姻的背叛。至於那個網字,可能是與他是漏網之魚的身份相對應。」
「代表著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嗎?」方葉很少聽寧致這樣對犯罪心理學做出解釋,一時覺得新奇,便接了話。
「你不是認為傳統推理才足夠謹慎,而犯罪心理學玄之又玄的嗎?」
林藏一直悶聲坐著,沉默地有些過分,這時卻突然出言調侃。
寧致這段時間很少和林藏懟了,一時間覺得新奇,卻也只能是笑笑代表認輸,「其實我們分析動機的時候也有用心理學的知識吧,只不過是沒有系統性地用過罷了。」
「所以結果呢?」林藏又問。
「結果是這門學問實在太過於深奧,如果哪裡猜測錯了,那麼可能就會踏入錯誤的方向,我之前一直都是這麼想的,而且覺得和嫌疑人共情實在很難。」
「但最近經過初步瞭解,認識到這門學科其實本質上還是要以傳統推理為基礎,只有足夠地對案發情況以及雙方的情況有充分的瞭解之後,才能進行推論。並且不管是什麼型別的嫌疑人,他一開始都是毫無經驗的,即便是模仿作案,也存在不足,看和做一直都是兩回事。」
「他只有在做過幾次案子之後,才會形成固定的犯罪慣技,形成連環的案件。所以想要以犯罪心理學的角度來來斷案,便意味著我們需要足夠的樣本,才能對嫌疑人有一個基本的刻畫。」
「等他殺人嗎?」方葉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