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怎麼了?」方媛偏偏還問出來了。
於是寧遠只好擠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溫家姐妹的事把我哥給激到了,你應該知道08年的那件事吧。」
「嗯嗯。」方媛此時已經忘了擔心溫清,注意力被寧遠吸引住了大半,「我知道的,怎麼了?該不是是師兄出了事之後,寧隊他差點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吧。」
真的,從她的角度來看,那會兒寧致的表情真的有點冷得可怕。
……
繼方媛之後,寧遠的腦門上也差點冒出一個問號來,不過她說的確實像這麼一回事,寧遠不想多說,還是順著話題提了一下,「當時我們也都高三了,他再衝動,也不會完全依照感情行事。再說那個案子判得很快,我還沒有出院,就已經有了結果。那段時間,我哥都在醫院陪著不大出去。雖然不太清楚他那個時候到底怎麼想,但也不至於去徇私仇。只是不管如何,被留下來的那個人才是真的難過。」
「身邊的親人重病或離世,都是難以接受的事,換成師兄和隊長這種雙胞胎的,更是不能接受了。」
方媛胡亂應了聲,也大致能夠理解溫清的瘋狂和寧致的失態。
寧遠見她神情閃爍,害怕她在隊裡就因為情緒問題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只好示意她安靜看會兒監控。
方媛關心的卻並不是這個,她猶豫了幾秒,還是把話問了出來,「那林飛飛出來的話,會不會被寧隊又弄進去?」
千防萬防,還是防不住一個童言無忌……
不對,自己著急了這是用的什麼鬼成語。
寧遠只好神情嚴肅一點讓她閉嘴,又做了一個要縫嘴巴的動作。
方媛縮了一下脖子,訕訕地轉回去了。
而寧遠其實只是強裝鎮定而已,在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的這一刻,他還是下意識地想到了那個場面。
那把匕首在捅入胸膛的一瞬間,他只是下意識地去捂傷口,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再把寧致推開。
真的很疼。
溫清之前被激得已經說完了整個作案過程,連帶的還有一些她的推斷,話匣子一旦被開啟,情緒得以發洩,她的情緒便穩定了很多。
在此之後,她除去回答了一些被問到的細節之外,說的更多的還是和妹妹溫揚在關係尚好的時候的一些趣事。
「我們都是女孩子,也沒有什麼需要顧及的,所以從出生到高中以前,都睡在同一張床上,結果有一天,她醒了之後居然發現自己在床底,原來是我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把她踢下去了,她以為自己還在床上,就一直亂滾,結果第二天醒了往起坐的時候,在額頭這裡碰了一個很大的包。」
和之前相比,她的聲音歡快了許多,然而伴著電流傳過來,寧遠聽著只覺得難受。
那邊又簡單聊了幾句,確認溫清再沒什麼可交代的了,便也散了。
柳絮是人渣沒錯。
失去了妹妹的溫清也確實可憐。
但在很多時候,卻是法不容情。
她還能在支隊待一天左右,等到最後確認一次現場、寧致把材料全部整理提交,到時候來接人的就是看守所那邊的了。
但不管怎麼說,了結了一樁大案,自然是人人都能感覺到輕鬆。
這種情緒,立刻就在整個支隊裡蔓延開來了。
有的同事已經下班了,但這個訊息卻也被在群裡通知到。
之後寧致又根據實際的情況給安排了輪休的時間,整個群裡熱鬧地都像是在過年。畢竟接連的幾個大案,大家都累的夠嗆。
而現在能夠休息一會兒,自然是天大的樂事了。
全隊都沉浸在快樂的氣氛中。
比較慘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