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著,寧遠甚至有一種她是溫清的恍惚感。
他們剛剛慶過生,陡然就要面對他人的不幸,恰好還都是雙生子這同種情況,想到這一點,寧遠便添了些酸楚,他竭力忍住才沒有使得情緒外延,平靜地打了招呼。
寧致卻看著絲毫不受影響似的,直接指了指審訊室的方向,「走吧,正好有話要問你。」
「4月14號中午十二點左右,你在哪裡?」
林藏作為預審隊的人在審訊之前自然要了解到所有的線索,因此包括睡前的討論,寧致也如實地告訴了對方。換言之,對於溫揚有嫌疑這一點,林藏也是很清楚的,因此溫揚堪堪坐下,他的問題便到了。
「那天晚上我在自習室和同組的同學討論畢設的事。」林藏不過是這一句話,溫揚的情緒一下子便激動起來。
寧致看了她一眼,她便立刻低下了頭,又低聲道,「那天我確實回過出租屋,但在午飯之前就走了,後面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嗯。」寧致始終都在觀察她的情緒,又問,「你好像對十二點這個數字有些敏感,是自認為發生了什麼特殊的事情嗎?」
「既然你們追著問,顯然是我姐姐在那個時間段出的事對不對?我媽媽說她已經簽了字,那你們現在是不是已經做完解剖了?」
溫揚沒正面回答,問題倒是一個接一個的,說到這裡時,她的情緒起伏很大,寧致看著她定了一會兒,明明知道是同一個人,卻又覺得沒辦法和當日所見的那個重合起來。
難道……是精神方面有些障礙?或者,單純因為悲痛所致?但是,從她之前的表現來看,後者是否成立,還有待商榷。
那麼,指使她態度變化如此之大的轉機又是什麼?
寧致快速地思考這些問題,對於溫揚的問題沒做任何的答覆。
而且……這個十二點他們是根據柳絮當時購買活性炭的購物記錄來做的大致推斷,而溫清具體的死亡時間,或許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會成為一個謎,畢竟她的遺體,已經受到了相當嚴重的損壞。
見他暫時不說話,林藏則主動拿了接力棒,問道,「這個涉及到案情,所以不做答覆。你先解釋一下,為什麼溫清會出現在你們出租屋裡的地下室裡?」
「鑰匙呢?平時你和柳絮二人,是誰在保管?」
「我不知道。」
這個問題是很關鍵的,而溫揚以眼見的速度懵掉了。
她緩了好幾秒,這才回答,「反正我的那一把丟了,那個地下室,更是很久都沒去過了。」
第069章
鑰匙的去向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畢竟拋屍的人再有如何廣大的神通, 也得有辦法進去才行。
寧致敏感地感覺到了對方的情緒變化, 便追著問,「丟了?什麼時候丟的?大致的地點呢?」
「丟了就是不記得, 具體的地點我又哪裡會知道。」溫揚瞬時變得暴躁易怒, 她偏過了頭沒再答話, 緩了十幾秒,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了, 這才又轉回來, 「時間我也記不清了, 但應該是一個月左右了, 房東雖然給了我們鑰匙,但裡面都是她家自己的東西。我吃飯都在學校食堂, 更不會在裡面放東西進去了。」
她雖然答了, 但從表情來看,明顯還是很生氣。
「所以, 在事發的當天,你也是回學校吃午飯了嗎?」
鬧了這麼一出,寧致覺得中午的好心情被破壞的差不多了,但他只好忍著, 儘量不使這種焦慮傳給被問詢的人和身邊的同事。
「是。」
「那在午飯之前, 你和柳絮是不是吵過架?一般情況,情侶會在一起吃飯的機率比較大一些吧。」
「我們……」溫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