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特殊情況。」寧遠快走了幾步,有心把話題岔過去,但還是老實回答了,「我只是覺得被留下來的那個本來就很可憐了,如果父母因為陷在悲痛的過去而忽略他的話,對於他來說,肯定是很難過吧。有時候甚至會想,如果出事的是自己,是不是就能得到父母的關注?」
「不對,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寧致等話音落地,鬧著去捏他的鼻子,「你當時是為我擋了一下才出事的,我自然心疼又內疚,爸爸媽媽緊張你,我會覺得這是理所應當。不過就算是沒有你是幫我擋的這個前提,我也會覺得如果失去了你,是我無法想像的事。至於吃父母的醋之類的,也根本就沒有餘地去考慮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少年歐巴的地雷,麼麼噠
今天雙十一,大家都開心一下吧……雖然這章寫起來,真的很令人難過。
第066章
我也會覺得如果失去了你, 是我無法想像的事。
這大概是和自己關係最為親密的人才能說出來的話。
寧遠雖然坦然, 但總是免不了害羞。他稍稍一碰去靠他哥的肩, 還未靠住,便感覺寧致被人拍了肩膀。
不用說, 這麼不怕死的人必定是林藏, 寧遠一偏頭, 見來人果然是他。
似乎是拍了一下覺得沒過癮,又拍了一下。寧致作勢要揍人, 他才又立刻跳開了。
得, 剛才的氣氛, 也就此毀掉了。
林副隊就是有這樣與眾不同的二哈畫風。
回去的路上, 有一段是栽滿了景觀樹的。昏黃的路燈下,人和小樹的影子都被拉得細長。
寧遠特意走在裡側, 寧致則走在外面。事實上到了晚上這個點兒, 花粉的濃度已經不至於讓人立刻過敏了。然而寧致想起被蕁麻疹支配的恐懼,還是覺得小心一點為妙。
林藏就走在離他們幾步不遠的身後, 看著兄弟二人並肩著往前走,寧致有時不時地偏頭,看起來似乎在閒聊。
平日裡一起回來的時候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但今天, 此時此刻, 林藏就是生出一種「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的淒涼之感。
他快跑了幾步上前去鬧,但也在寧致要真的揍人之前把悶在心裡的疑問給問出來了, 「你說你們雙胞胎自己互相看著都像是在照鏡子,那如果是別人呢,要怎麼辨認?家中的長輩呢,會不會有認錯的時候?」
「那你會認錯我們兩個嗎?」寧致收回要揍人的手,反問道。
「一般情況不會吧。」林藏一臉的理所當然,「寧遠比較乖,但你一看就是一副別人欠了幾百萬的欠揍樣,只要看一眼,就能從氣質上分辨出來啊。」
「滾。」寧致懶得和他貧嘴,乾脆利落地一個字就足以表達中心思想。寧遠卻朝他認真解釋,「相處久了,自然不會認錯,人對其他人或者物品只要熟悉到一定的地步,就會培養出一種特定的感覺。」
「別的不說,就連是一部手機,摸久了以後,也一定會有特殊的手感吧。」
「這個我知道,所以一般情況也不至於真的把你們認錯,再不濟不是還有辨別的餘地嗎?」
「是。」寧遠知道林藏說的是他們臉上唯一的明顯區別,正是眼下的那顆淺痣。他忍不住應聲摸了一下,又道,「你能區分是因為知道區別,但如果是不知道這一點的人,就會覺得我們兩個是完全一樣的。據我媽說在我們小時候,她也是要用這顆痣才能區分,但也有認錯的時候,比如給其中的一個重複做兩次一樣的事。但時間久了,僅僅依靠感覺,就能區分了,人在成長的過程中,總是要依據一些經歷形成獨特的性格。」
「不是,寧遠你高中那會兒就很好啊,只有你哥的欠揍樣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