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種臨床上使用很普遍的其他藥物而已。」寧遠接了話,又道,「或許也存在著李大爺在生前服用過某種阿片類的藥物這種可能,但這個具體是什麼,還在待查的狀態。」
「啊,好的,我回去就繼續查。」毒化組的法醫弱弱地做了一個哀嚎狀,卻也很快地恢復了鎮定。
阿片類的藥物委實太多,而毒化組的實驗卻需要一個大致的方向,並不是把東西丟進機子就能給出最終結果來的。像他們目前這種情況,如果要一次次地進項,委實是一項浩大的工程。
今天再來,醫院這邊已經恢復到了正常的秩序當中。
彷彿昨日的混亂只是寧致自己的一場噩夢而已。
寧致因為工作的原因習慣了各種意外和快節奏,因此在睡了一夜之後狀態倒也很快便調整過來了。
只是林飛飛本就特殊,更是在他手中親手逃脫的,若說心裡沒有一點兒的膈應,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寧遠擔心的正是這一點,一直到了消化外科了,還勸解了幾句。
「嗯,沒事了,遠遠你別擔心。」寧致隨意應了聲,又鄭重道,「人丟了再找回來就是,要說道歉,也是向李大爺的家屬道歉,向你道歉才對。」
「哥。」話已說到這裡,於是寧遠也只能是這樣表示投降,兩人找了約好的地方進去,發現是一間閒置的會議室,而裡面除了涉事的醫護人員之外,還有兩個看著有些眼生的人。
其中一個是醫院的領導,寧遠在這裡實習過,自然認得,連忙帶著哥哥一起打招呼,另一個則完全不認識,想必也是過來處理這件事的工作人員。
林飛飛逃脫的事情就發生在醫院裡,這裡顯然已經議論過一遍了。對於醫院領導遞過來的u盤,寧致雖禮貌地接了,但也沒有要看的意思。果然,等他們一起坐下,對方便表達了遺憾,「很抱歉這監控也什麼都沒拍到,那位在逃跑的時候,應該是有意地避開了攝像頭。」
「這是我們自己的失誤,今天過來,主要還是想了解一下受害人本身的情況。」寧致自是瞭解監控的情況的,因此三言兩語就扯回到了正題上。
而醫院方,則很快把相關的所有單據都拿了過來,遞東西的人,正是林建華本人。
這些單據他們和醫院方都已經反覆地看過,確認麻醉藥物和鎮痛藥物都沒有什麼問題。因此在寧遠再次確認的時候,寧致更關注的,還是林建華本身。
從事發到現在隔了幾天不見,今天還又是如此嚴肅的場合,但他的狀態還是一如既往,就坐在那位領導的旁邊,不卑不亢,單從神情來判斷,好像並不是涉事的醫生,而只是來旁聽的一樣。反觀是在他旁邊負責麻醉的黃醫生,則顯得有些緊張,正死死地盯著他們這邊。
林建華醫術了得,為人也很磊落,因為兩家關係很好的緣故,寧致甚至能經常性地聽到他的一些優秀事跡,比如堅決不收病人紅包、反而替沒有經濟能力的病人代繳醫藥費之類的。種種行為,都昭示著他是位認真負責的醫生,然而一想到林藏私自去了審訊室的行為,寧致卻總覺得不舒服。
「寧隊,沒有。」寧遠又一次地確認過,然而最終得到的,還是和前面一致的結果。
他糾結了一下,還是很快把阿片粉的事情說了。
「這怎麼可能啊,這類藥本就敏感,我們在和病人術前溝通的時候也會儘量地避開而選擇其他藥物,除非萬不得已要用,也是謹慎再謹慎。而放在受害人這一個例本身,更是不存在這種假設。」
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那位領導,林建華沒他激動,卻也淡淡表示可以用單據說話。最後討論來討論去,眾人的目光自然凝聚到了護士姑娘的臉上,因為具體到了執行人,自然就是她自己。
護士姑娘就在黃醫生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