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怕冷,自己還不注意,明天到單位之前記得帶上暖寶寶,李姨找出來放在茶几上了。」
寧致一本正經地教訓人,然而身體卻很誠實地鑽到了被窩裡。
這被子是雙人的,躺了兩個大男人中間還有足夠的空間。多了一個人,被子裡自然暖和,寧遠不由地往更往下面縮去,卻也被暖寶寶給逗笑了。
東西就放在客廳裡,他回來的時候自然一眼便看到了……只是,那東西是淺粉色的,雖然形狀規矩,卻也帶著十足的少女心。
寧遠簡直無法想像自己抱著它去辦公室的話會是一種怎樣的情景,只要腦補一下就有種十足的羞恥感,他往下縮了縮,輕踢了一下蠢哥哥的小腿,「說正事吧。」
這聲音是透著惱羞成怒的,寧致聽出來了,便很識相地見好就收,「還是繼續那半枚腳印的事,我下午的時候有仔細地比對過,確實是警鞋無疑,雖然也存在著其他的可能。」
「但按照比例來看,鞋碼是可以確定的42碼,這個數字很平常,基本上成年男性的腳都會是這個尺寸,比如你、我和林藏,支隊裡就有很多。我們和林藏經常一起去商場,買鞋的時候隨意留心一下就會知道。」
「這……」
「哥哥還是在懷疑林藏對吧。」寧致這邊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弟弟直接打斷了,「他也確實值得懷疑,上一個案子他本來需要避諱,卻還是去見林飛飛了,關鍵是監控錄影和錄音還都沒有,那十分鐘裡面他和對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們都不知道。」
「可是動機呢?動機是什麼?如果非要說有關聯的部分,那也是他因為擔心林叔叔去關心李大爺的傷勢情況,希望是從他那裡出的問題而不是在醫院。」
「但同時我們也很清楚,即便大家都有意避諱,李大爺在去醫院之前,傷情並不是很嚴重的情況其實大家都很清楚,林藏自己也是知道的。因此,他即便是調查,也不應該在林飛飛身上下功夫,而是應該把目光投向醫院。」
「所以,就連是動機也是沒辦法自圓其說的啊,我最近也因為這個一直在糾結。」
寧致接了話,自己的腳也跟著往暖水袋那邊湊,又很快反駁自己的觀點,「也不對啊,如果說林藏真有心幹什麼的話,也不可能會傻到穿著能明確辨認身份的鞋去。」
「是,這種錯誤,就連是稍微懂點兒相關知識的外行也不會犯,可能就是我們自己太敏感了吧。」
寧遠越說越覺得累,但腦子卻越來越清醒。寧致窩在床上也有一會兒了,更是懶得不想動,直接伸出胳膊把床頭的檯燈給關掉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室內陷入了一片黑暗。
外面的雨聲卻也聽著更為明顯了。
第二天,寧遠反抗無能。
於是那個滿滿少女氣息的暖寶寶就被他黑著臉帶到支隊了。眾人先是一愣,接著齊齊笑出了豬叫聲。
寧遠的臉更加黑了。
結果在下班之後午飯之前,他還收到了這樣的一條訊息。
哥哥:你現在還記得粉色蚊帳的故事嗎?哈哈哈_(:3」∠)_
寧遠:「……」
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但關鍵是後面那個顏表情形式的小人,實在是太賤了。
這天中午,寧遠被氣得多吃了半碗飯,寧致卻是匆匆吃完了,便帶人去案發地附近排查了。行動也是按照原規劃,排查的地點多在社群醫院,以及眾多的小診所。
即便有了明確的方向,但這樣一點一點的排查總歸是需要時間的。等到案情稍有眉目的時候,已經是這月的中旬了。
寧致一帶人回來,就帶進了審訊室。
這人還穿著白大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