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之前,就有人和我們說其實有新的目擊證人存在,當時我們沒留意,但現在李大爺卻出事了,兇手還是林飛飛這麼巧。」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我們與他並沒有任何的仇怨,為什麼他卻下次狠手,而且無論如何都不肯說出犯罪動機。」
「這個是我無法解開的心結,但今天看到了錢,我終於想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了。」
「哥哥是覺得林飛飛之所以一直不肯說出犯罪動機,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而這六萬快,不僅是真正的嫌疑人買兇殺人的證據,更是一筆封口費。」
寧遠能聽懂他哥是在講什麼,當下便替他把這句話說了。
「對,第一次犯案,他其實根本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花錢替人辦事。」
寧致應聲點頭,沒顧得上看傷口是怎麼被包紮的,而是探頭朝著弟弟那邊扎。
「而這一次,這錢卻被我們抓了一個正著。或許十年前,那人也是給過他一筆錢的,所以他就連是到了法庭上,也是直接認了,卻沒法為自己辯駁半句。」
「這次,或許是李大爺真的知道新的目擊證人被那人所知,這才被人殺害。林飛飛自己已經坐過牢了,犯不著再對他進行滅口。」
「兇手,顯然還有另外一個。而只有找到他,我們才知道那件事的內情到底是什麼。」
他說完了,明顯有些激動,忘了手上還有傷的事。
寧遠塗好了藥正在捏著紗布打結,被這樣一晃,反射性地朝上看了一眼。
寧致被這麼一盯,自然清醒了,先是幫著撫平紗布,又笑道,「遠遠你說。」
「可是,雖然這樣確實存在著一些邏輯,但是林飛飛實施的行為並不是滅口,只是傷人。他雖然不是醫生,卻也應該有基本的常識,知道重要的臟器肯定不在下腹部的位置。」
寧遠依言提出了疑問,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寧致盯著紗布上的小蝴蝶結沒說話。
很顯然,這也正是邏輯最不通的地方。
林飛飛沒有故意殺人的動機,而導致李大爺最終死亡的醫院,卻又沒有任何過錯。
是否有中間的哪一個環節,是他們還沒有想通的呢?
即便是剛才的這番假設成立,這個也是最大的疑點。更何況,這個也只是假設而已,根本沒有實際的證據在支撐。
「沒事的,不著急,等實驗室那邊的結果出來了,我們就知道醫院是否真的是過錯方了。」
「這件事情我們已經等了十年,也就不急於現在這麼一會兒了。」
寧遠收拾了紗布等一堆小東西,哄孩子似的在他哥受傷的地方吹了吹,表示自己要去煮奶茶了。
寧致這才想起來手指被割了一道,哼唧著手疼,癱回到沙發上去了。
為了避免林飛飛再拿著舊事作妖,第二天的問詢寧致沒有參加,只是把之前的筆錄和列好的提綱遞給了預審隊的同事。
這天依舊沒什麼收穫,快下班的時候,這位同事還苦著臉和寧致大倒苦水,「隊長,這林飛飛又開始亂供翻供了,先是不承認刺傷了李大爺,只是推搡的時候不小心的過失。那把水果刀是他給網咖裡的人帶回去削蘋果的。」
「還說已經想起了那筆錢的來處,是他出獄之後的一個好哥們兒給的,只是自己突然忘記了,所以昨天就沒說。」
「話說這人就是剛剛出獄,哪裡來的好哥們兒一下子就給他六萬塊錢,我怎麼沒有這樣的好哥們兒呀。」
民警小哥說到這裡還自嘲地笑了下,表情也有些憤憤然,「反正這人不怎麼好對付,挺頭疼的。」
「他能這樣幹也不奇怪,總之證據確鑿跑不了的。」寧致對此毫不意外,隨意地轉著筆出神。
他準備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