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擾了十年的問題現在終於徹底地暴露在了自己面前,還是以現在的這種形式。
「謝謝隊長。」
方媛在接過卷宗的時候甚至手都有些抖,不過還是很努力地剋制住了。
現場的勘查筆錄和圖都很明朗,上面清楚地記錄著當年辦案人員所看到的情景。
寧遠雖然在警方趕到之前就已經離開了現場,但在原地卻留有血跡和書本能夠表明他當時倒地的位置。
正是在校門口的不遠處,與攝像頭的距離大約在十五米左右,而攝像頭清晰地記錄了發生的一切。
現場的腳印雖然很亂,但警方卻也提取到了林飛飛的幾枚。
前面調查取證的部分,也很明朗。說起來,甚至比她實習的這半年所經手的這幾個要簡單很多。
整個檔案室都很安靜,只能卷宗翻動的聲音。寧致等了一會兒,看到她正在翻這一部分,便問,「怎麼樣,看出些什麼來了嗎?」
「它和我們現在所調查的這個案子基本是一致的,林飛飛的作案手段都是先糾集一幫小混混鬧事,之後趁亂拿水果刀傷人,當時校門口同樣沒有很客觀的目擊證。事後在問詢過程中,他也很快就承認了自己的罪行而且說不出明確的犯罪動機,這些顯然是存在問題的。」
「唯一的不同點,便是傷口的位置不同,師兄的在致命處,但李大爺的並不是。我想,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的不同,我們才能夠推測出一些他作案的動機。」
方媛依言答了,又去翻當時的監控錄影截圖以印證內心隱藏了十年的猜測。寧致的問題卻又追了上來,「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兩次的案件,受害人都與他沒有任何的矛盾和利益糾葛。我起初也是這麼認為的,因為他和我們之前甚至是不認識,事後我和我父母整理了他們經手的所有案件,都證實了與他無關。因此,他傷人的動機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想明白,但是李大爺的這一次,卻又不一樣了。」
「事發前,有人告訴我,他知道出現了新的目擊證人,我當時只認為是那個記者在故作手段。現在一想,這兩件事情,明視訊記憶體在著關聯。」
方媛翻過所有的圖片記錄,都沒有找到在腦中晃來晃去的那道黑影。她本來都有些洩氣了,眼下聽了寧致全新的結論又覺得有些震驚,連忙翻出走訪的記錄示意他一起看,「您認為這是林飛飛有意實施的謀殺嗎?但是當時李大爺說自己沒有留意,什麼都沒有看過。」
「所以,他是在說謊嗎?他當年看到了與警方不一樣的真相嗎?那個新的目擊證人,又會是誰呢?」
「新的目擊證人存不存在還尚未可知,只是基於李大爺的事,我也有這樣的猜測了。不過當年的各種影片、影象資料都不能和現在相比,查詢起來會相當地困難。」
寧致本來還在分析這兩者之間的關聯,話頭一轉,又繞回到了方媛身上,「你呢,請問你是如何得知有新的目擊證人這件事情的。」
「而且,方法醫似乎對遠遠的關注並不少,也很在意當年的舊案。我記得你當年也是在那所中學上學的,是又透過校友群聽到些什麼風聲嗎?」
說這話時,寧致正直勾勾地盯著這邊,這雙眼睛很漂亮,但配著眼下的那顆痣,在光線昏暗的書架之間,卻帶著幾分危險。
這是一張和師兄一模一樣的臉,然而方媛卻怎麼都覺得有很大的距離。
「隊長……」
被這樣看著,方媛頗有些侷促,又有些緊張。她在手忙腳亂之際又重新翻過所有的照片,都沒能印證心中的猜測。只好把卷宗整理好,弱弱地開了口,「有新的證人這件事是師兄告訴我的。」
「我對這件事情確實一直都有在關注,而且有和大家一樣的疑惑,就是林飛飛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似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