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幫現境砍一刀,用不了百分之十。
他收起了長釘,對馬爾科保證:“太陽船的最近消耗有點大,回頭讓殿下給我多開幾張報銷許可就行了。
放心,發票絕對查不出任何問題!“
這他孃的是什麼操作?
馬爾科茫然,你們天國譜系是不是多多少少有點問題?都這時候都不忘記開發票的嗎?
“你確定?”他懷疑的問
“當然啊,這年頭當二五仔大家不都是自帶乾糧的麼?“
槐詩理所當然的反問:“拿了自由之後還想要實惠,這道理實在是說不過去吧?況且,用錢買來的忠誠哪裡靠得住呢?
大家同舟共濟,還是要靠彼此之間深刻的羈絆才行啊,只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相信,深淵裡的很多朋友都還是深明大義的。”
…呃,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馬爾科彷彿深感贊同的點頭,實際上完全沒有明白。
只感覺到有人在狗叫。
不愧是數遍整個現境都出了名的白嫖怪,空手套白狼他太懂了,跑到地獄裡下館子都不打算給錢真就硬吃嗷!
只能說,不愧是阿赫殿下,慧眼識英才,可能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在深淵裡展開工作吧?
馬爾科擦著汗,尷尬一笑。
一次會面短短的十來分鐘,他已經感受到不知道多少次世界觀的衝擊,徹底麻了。尤其是槐詩身後的那個鬼東西,老是直勾勾的看著他,讓人疹得慌。
現在他只想要在繃不住之前,趕快告辭走人,
在最後,他咳嗽了兩聲問道:“那麼,請問這個計劃,什麼時候開始呢?“
“現在。”
槐詩即答,就在馬爾科愕然的時候,忽然溫柔一笑。
看著他的眼睛,就發出綠油油的光來
“既然來都來了…所以,秘儀的佈置,能不能麻煩您老一下?“
在那很難說清究竟是人還是狗的渴望凝視中,馬爾科的表情抽搐。
許久,僵硬點頭。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白嫖這種事情,一旦開始,就很難再分敵我了。
可惜,這麼痛的領悟,實在來得太遲…
實際上,十分鐘之後,馬爾科大宗師就已經不想走了。
原本他都已經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可是卻沒想到,雖然秘儀的佈置麻煩了一些,但配置實在是奢華的有些離譜!
尤其是當槐詩從口袋裡摸出了一隻怯生生的小白鼠的時候。
他的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裡瞪出來了,
我叼,赫利俄斯!
傳承自混沌時代的諸神恩賜,整個現境首屈一指的神蹟工坊!
只是感受著那短陣之中所流淌的拜神性,他就快要忍不住感動的淚流滿面恨不得搬著鋪蓋直接搬到太陽船上來了。
遺憾的是,職責所限,體驗終究是有時限的。
就在槐詩的鍊金工房裡,老頭兒東摸摸西摸摸,搞完事情之後也不肯走,反而拿著放大鏡蹲在矩陣前面不知道嘀嘀咕咕什麼,夾雜著對普布留斯和加蘭德的親戚問候,罵罵咧咧…
而就在繁複的鍊金知陣之間,由馬爾科從虛空中催生出的乾枯巨樹之下,槐詩捏著釘子,對著白花花的胸脯比劃了半天,感覺還是有點下不去手。
“馬爾科先生,要不還是麻煩你來吧。
他將釘子遞過去,求助。
可馬爾科卻一動不動,看著槐詩身後那一片猙獰蠕動的黑暗,吞了口吐沫,誠道歉:“對不起,我暈血。
不是他不樂意,是槐詩身後那玩意兒實在是太邪門了啊。
竟然無時不刻的在侵吞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