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放到這個黑監牢裡來,又是什麼想法?陳局長也知道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他如果知道自己被關了起來,也會聽之任之嗎?至少當面詢問一番總費不了什麼事。 圍攻的現場實際上不難查明,自己的自衛也不會有什麼罪過,李暢不怕警察拿這事來為難自己,何況還有外面兩個影子保鏢可以為自己作證。他們即使不知道影子保鏢地存在,也不會天真地認為可以拿這件事定自己一個什麼罪名吧。蓄意殺人還是防衛過當? 新進來的這些人罵罵咧咧地四散坐下了,因為多了不少人,這些人身上又帶有很重地血腥氣,夾雜著黴味尿臊氣,空氣變得越發混濁起來。 平頭選的這個位置靠近視窗,空氣稍微舒服些,這傢伙看來是這裡的常客,經驗老到。可是,很多時候還是靠力量吃飯的,勢力弱的時候,經驗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李暢和平頭幾個人還沒坐幾分鐘,就有人過來踢了踢平頭:“喂,你跟誰混的?” 從李暢進監牢看平頭的表現,這個傢伙雖然長得魯莽,其實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一個謹慎的人碰到這麼一群凶神惡煞的傢伙,當然知道怎麼辦。 平頭點頭哈腰地站了起來:“我馬上給大哥讓地方。”說著拉著手下的幾個兄弟躲到角落裡去了。 李暢沒有動,好像沒有看見剛發生的這幕戲,只是坐在那裡低著頭想自己的心事。 很奇怪,這些人沒有繼續招惹李暢,只是圍著他陸陸續續坐了下來。 李暢覺得血腥氣越發濃厚了,很不舒服,十幾個人都擠在了一團,彼此親密得像在床上的赤身男女,李暢冷笑一聲,正要站起身來離開這個地方,突然有兩個人不知為什麼爭吵了起來,沒吵兩句,又動起了手。李暢抬起頭,看見了一雙眼睛在對著他笑。一雙兇殘的、冷酷的眼睛,在對著他笑。 就在這一瞬間,有人發動了! 李暢突然覺得有兩股銳利的寒意從左右朝自己的腰部刺來,同時,迎面就是一個碩大的拳頭飛快地逼近,拳頭帶起的勁風把李暢的頭髮也吹得飄拂了起來。李暢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腿都被人壓住了。 李暢意念一動,意到氣到,用腰肌夾住了兩柄刺向自己腰部的匕首,右手一使勁,掙脫了纏住自己胳膊的傢伙,直直的一拳擊了出去。只聽得轟的一聲,那隻拳頭剛迎擊上李暢的拳頭,突然變型,縮短,握緊的五指一下子變成了酒糟鳳爪,伸直的胳膊寸寸斷裂,李暢覺得拳頭微微疼了一下,李暢沒有停頓,拳頭徑直向前,狠狠地擊打在那雙兇殘的、冷酷的眼睛的載體上。那雙眼睛一下子閉上了,整個身子往後一仰,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在倒地的那一瞬間,李暢似乎看見那雙眼睛居然流出了一點透明的液體,一下子被滿天飛舞的鮮血染紅了。鱷魚的眼淚? 李暢收回拳頭,突然感覺到拳頭上有一絲絲的涼意,好像是風油精抹在上面的感覺,他心神一動,看見了那隻已變成酒糟鳳爪的拳頭,看見了中指上一枚小小的戒指和戒指上一根極短極細的尖刺。 刺向腰間的那兩柄匕首好像刺進了一團極韌的橡膠,怎麼也刺不進去了,握著匕首的手旋轉了一下,又旋轉了一下,想用這種方式來給目標製造傷口,拳頭的主人墜地的聲音給匕首的主人驚了一下,他們突然感覺那個身子突然滑開,緊接著握刀的手被一把鉗子緊緊地鉗住了,還沒來得及等他們掙脫這把鉗子,就覺得匕首轉了向,輕輕地捅進了一具**,從進去的感覺來看,還是腰部。 沒等到他們歡呼,他們突然驚恐地發現,匕首進入的**不是別人的,正是自己的,他們從來沒有嘗試過匕首捅進腰部是什麼感覺,現在知道了,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只有一種風油精抹在上面的感覺。很快,他們沉入了死神的夢鄉,很甜蜜的死亡。 其餘的人被那具仰面跌倒的屍體只震住了三秒鐘,很短暫的三秒鐘,然後一群人都朝李暢撲了過去,很默契地沒有呼喊,沒有怒罵,只是無聲無息地撕打,玩命地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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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