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了。”
男人依舊冷冷地盯著顧時。
顧時一笑,總有些不知好歹的想要挑戰她的耐性。
顧時緩緩走近男人,每一步都好似是踩著節拍,而這些節拍,無疑都重重地打在男人的心口上,一下一下,重得可怕。
蕭亞東神色嚴肅,但是眼神中似乎是有些不忍。現在的顧時,雖然臉上帶著微笑,但是一點兒也不討喜,更讓人不敢親近。特別是,此時嘴角微微翹起的顧時,讓他一下子就想起了曾經那張讓他畢生難忘的照片上的她。
屍山血海,而她面帶微笑。
蕭亞東甚至情不自禁地為那個男人打了個寒顫。而同時,他又想要叫住顧時,制止她。畢竟,刑訊逼供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不適合一個女孩子。
但是,話已經到了嘴邊,蕭亞東卻怎麼都説不出口。而就是他這一遲疑,顧時就已經動手了。
其實,蕭亞東什麼都沒看見,他只只是顧時把手輕輕地放在那個男人肩膀上,就好像是朋友之間的那種輕微接觸一樣,看著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力道。
然而,那個男人的表情瞬間就發生了變化。
驚恐,驚駭,痛苦,絕望,甚至是癲狂。男人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滾下。他的身體一動不動,但是他的臉上,已經充分演繹了他全身的疼痛。
痛苦,有的時候喊出來確實會抵消一部分的注意力,從而讓人們感覺,似乎是沒那麼痛苦了。而疼痛,比如説是砸到了,人們通常都會甩幾下,嘴巴里一邊痛呼,似乎這樣就沒那麼痛了。這些其實根本不能減輕痛苦,但是卻可以讓心理少一點負擔,確實會讓人覺得,似乎是不那麼痛苦了。
然而現在,這個男人,不能痛呼,也不能動作。就這般安靜地,詭異地,生生遭受著巨大的疼痛。
他長大了嘴巴,卻有忽地要緊牙關,甚至,嘴唇都被他給咬出血了。可以説,他整個身體也唯有頭部還歸他指揮。而他,就用這麼一小塊陣地,給蕭亞東演繹了,什麼才是真正的疼痛。
且不説別的,單單是看這個人的表情,蕭亞東似乎就能夠感受到,他所遭受的疼痛是多麼得深切。
即便是見識過腸穿肚爛,見識過屍山血海,然而在看到這樣的痛苦時,蕭亞東還是覺得頭皮發麻。之前那些,他都未曾近距離接觸,而現在,他可是眼睜睜地看著,甚至都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只能用呼吸來表達得痛。
三十秒的時間並不嘗,眨眼之間就過去了。
不光是那個男人渾身都被汗水給浸透了,就連蕭亞東,後背也溼完了。他根本不知道,顧時是怎麼做到的。看似毫無動作,卻讓人承受了那麼大的痛苦,最關鍵的人,人的身體簡直就好像是不是他的一樣,不能動,也不能出聲
顧時的手,慢慢地撤離了男人的身體。瞬間,男人的痛呼聲就出來了。
被繩子綁著的軀體,也在費力地扭動著。
“給你十秒鐘考慮。順便提醒你一句,接下來的過程將會持續一分鐘。”顧時微微笑道。這笑容,無論是在這男人還是在蕭亞東的眼裡,都絕對是撒旦的微笑。
男人幾乎是不曾考慮,直接就點頭,“我説,我説……”
男人已經快要虛脫了。只是短短的三十秒,他原以為一咬牙就過去了的,豈料,這種疼痛似乎是被放大了一般,疼得他根本忍受不了。而最讓他鬱悶的是,他都疼到了極限了,可是竟然還不昏迷。愣是生生地繼續疼著,一個高度,再拔高到另外一個高度。
而且,三十秒的時間,就好像是被延長了無數倍,怎麼著都到不了盡頭。
男人本來也是拿錢奉命辦事,這樣的苦頭,他嘗過一次就夠了。要知道,他在沒有退伍之前,可是在特種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