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心！&rdo;亞森&iddot;羅平大聲叫道。

岸上，有人在用手槍瞄準他。他低下頭。一聲槍響，在他們周圍激起水花。亞

森&iddot;羅平哈哈大笑：

&ldo;上帝原諒我，這是加尼瑪爾朋友開的！……加尼瑪爾，您這一槍開得太糟了。

您只能在正當防衛的情況下開槍……難道可憐的亞森&iddot;羅平讓您發了狂，竟忘記了

自己的職責……? 呀，又來了！……可是，倒楣的傢伙，您會打中我親愛的大師呀。&rdo;

他躲在福爾摩斯身後，面對加尼瑪爾說：

&ldo;好，現在我平安無事了……瞄吧，加尼瑪爾，對準心臟！……再高一些，…

…往左……沒打中……真笨……再來一槍……? 可是您發抖了，加尼瑪爾……要鎮

定，不是嗎？冷靜點！……一、二、三、開火！又沒打中！難道政府把兒童玩具拿

來給你們當手槍？&rdo;他拔出一把又大又長的左輪手槍，瞄也不瞄，甩手就是一槍。

偵探忙用手按著帽子：一顆子彈把它穿了個洞。

&ldo;加尼瑪爾，您覺得怎麼樣？啊！這可是名牌。先生們，再見吧。這是我尊貴

的朋友歇洛克&iddot;福爾摩斯大師的槍。&rdo;說完，亞森&iddot;羅平手一掄，把槍扔到加尼瑪

爾腳下。福爾摩斯忍不住微笑，流露出欣賞的神氣。多有生氣！多麼自然！多麼瀟

灑！顯得多麼快活！好像危險的感覺反而給他帶來肉體上的快樂，好像這個奇人的

生活目的，就是尋求危險，然後以排除危險為樂。

這時，兩邊河岸上聚集了許多人。加尼瑪爾和他的手下在岸上追著隨波擺盪、

緩緩漂去的小船。亞森&iddot;羅平被捕已是不可避免，確鑿無疑的事。

&ldo;大師，&rdo;亞森&iddot;羅平轉身對英國人大聲說，&ldo;說實話，就是把南非德蘭士瓦

爾的金子都給您，您也不會讓出位子吧！因為您坐的是頭一把交椅！

首先比一切都要緊的，是序幕……然後，我們一下跳到第五幕，就是亞森&iddot;羅

平被捕或者逃脫。因此，親愛的大師，我有個問題要問您。為了避免模稜兩可，您

只需回答&l;是&r;或&l;不&r;。不要再管那案子了，現在還來得及。我可以彌補您造成

的損害。再遲我就無能為力了。您同意嗎？&rdo;&ldo;不。&rdo;亞森&iddot;羅平皺起眉頭。顯然，

福爾摩斯這樣執著使他不快。他又說道：

&ldo;我堅持要您退出。這樣做更是為了您而不是我。我堅持要您退出，因為我確

信您會第一個為您的捲入而後悔。最後問一遍：&l;是&r;，還是&l;不&r;？&rdo;&ldo;不。&rdo;

亞森&iddot;羅平蹲下去，移開艙底的一塊木板，磨蹭了幾分鐘，福爾摩斯不知他在幹什

麼。然後，他站起身，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