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高處瞭望。
吳珈三人此時已經將傷口包紮好了。見楊瑜又要上去,費暉道:“大人一夜未眠,還不休息麼?”
楊瑜搖搖頭,道:“馬賊忽然發動這樣的進攻,一定有原因,今日之內,必將有大事發生。”說罷,轉身去了。
吳珈三人相視一眼,披起護心軟甲,追隨著楊瑜而去。三人才登上高處,何昉驚訝道:“馬賊開始退走了?”見楊瑜沉默不語,三人也都安靜地看著。
半晌,費暉道:“馬賊撤走,難道有詐?”因為眼前所見,馬賊確實是真的撤退了。
吳珈搖頭道:“他們沒必要使詐,其實他們只要按照原來的圍困戰略再等幾天,我們就只能坐以待斃了。從這一夜他們拼命的進攻來看,他們或者真的要退了。”
何昉搖著頭說道:“不明白,不明白。”
三人正自揣度時,與馬賊退去的相反方向忽然風沙飛揚。三人相顧大喜,原來是有救兵到了,可是會是什麼人呢?其時楊瑜的目光也注視在那新起風沙,風沙中隱隱露出一面旗角,難道是哪方勢力的部隊?不管是哪方的勢力,至少多了一分生機。
此刻,楊瑜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可就在這時,兩聲慘叫驚醒了他的美夢。四人同時向下望去,只見兩個守在狹谷末尾的衛士已經遭了毒手,一團黑影正向眾人休息的地方移去,轉眼間,又有兩個人放出兩聲尖利的慘叫,其餘的眾人都在酣甜的夢中被驚醒,見到如此很辣的出手,即便是究竟訓練之士,也都嚇得面如土色。
楊瑜引著三員大將飛速跑去,轉眼間,又有幾個人血濺當場。
楊瑜厲聲喝道:“什麼人!”眾人都從未見過楊瑜發怒的樣子,平時他雖威嚴,卻不失和氣,今日見到手下如此慘遭荼毒,他那些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那黑衣人裝束十分詭異,渾身上下全是黑的,便連一雙鞋也是黑布做面,全身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這個人似乎特別喜歡黑色,便連他的劍也是純黑色的玄鐵重劍。這種玄鐵重劍劍鋒極鈍,全憑重量傷人,那怪那幾聲慘叫如此淒厲。
楊瑜怒喝道:“霍雍,李崆侖的走狗!”
黑衣人冷笑道:“不愧是昔日英雄榜豪傑捲上的第一人,一眼就識破了在下的行藏。”
楊瑜冷笑道:“你故意穿成一身黑,是想吸引人注意你的衣著,不去注意你的劍。有些常識的人誰不知道恆山派玄鐵重劍是掌門人信物,終生不得離手。想不到你還未無恥到欺師滅祖的地步。”
霍雍冷笑道:“楊兄,你既然揭穿了我的身份,這裡一個人也休想離開了。”
楊瑜同樣冷笑回應道:“我便是不揭穿你,你會放過這裡的人麼?”
霍雍大笑,道:“楊兄啊楊兄,如果不是各為其主,我還真不想殺你。”
楊瑜反唇相譏道:“屠殺百姓充做軍功,這便是他李崆侖最慣用的伎倆。他這個晉侯的爵位,不知是多少無辜百姓的白骨累成的。”原來昔日朝廷衰微後,各處地方勢力不斷獨立,李崆侖作為朝廷親信,不斷領兵出征,雖然此人極擅用兵,可是為擴大軍功,不斷屠城,以至大軍過處,千里無人煙。楊瑜續道,“你們恆山劍派在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的名聲,想不到恆山掌門卻甘心為李崆侖爪牙。”
霍雍冷笑道:“是便如何,自古成王敗寇,誰得了天下才能書寫歷史。放眼天下,只有晉侯才有統一天下的實力。”
楊瑜道:“像李崆侖這種人,得了天下也做不了十年。”
霍雍哈哈大笑道:“你以為徐祭就有機會麼?如今楊熒已經和晉侯定下盟約,不過有個條件是,晉侯要先為楊熒除掉你。”
楊瑜苦笑道:“吳侯終究不是爭霸天下的材料。幸好有徐將軍在,你們的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