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內外訊息不通,義父手下的將士也是一片狐疑。”
楊瑜笑道:“如今西涼形勢如此複雜,若要平息這場內亂,必須要快刀斬亂麻了。”
李君然聽說楊瑜已有了辦法,大喜道:“請恩師賜教。”
楊瑜道:“首先一定要想辦法讓韓煬放鬆警惕。”沉吟道,“單此一件,就十分難做到了。”
李君然心中也是感到焦慮,卻還是寬慰楊瑜道:“韓煬雖然狼子野心,可終究是夷狄異族,不通戰略之機,不懂權變之道,要教他放鬆警惕,也未必是十分難的事。萬不得已,我便寫一封詐降信,韓煬素來狂妄,不將他人放在眼裡,我去詐降,他一定會心然接受的。”
楊瑜聽出他言不由衷,也只得吁嘆一聲,說道:“那個行軍校尉叫什麼名字?”
李君然道:“叫孫猊,原是漢人,自小流落到西涼,在韓炎手下謀了個差事,後來被韓煬安插到了我身邊。”
楊瑜道:“要以弱勝強對付韓煬,都在此人身上。”
李君然附和地點點頭,卻知道要以弱勝強是多麼困難。
正在這時,一道影子闖進帳中來,李君然料想是刺客,正要大喝,楊瑜連忙制止道:“是吳珈。”
吳珈走上前來道:“帳外有人竊聽,李將軍不知道麼?”
李君然面如土色,結巴道:“你……你說什麼?”
吳珈道:“方才我和五弟、八弟去東面的山上祭奠大哥,見有人影在帳外,我便回來一刀解決了。”
楊瑜黯然道:“我竟忘了今日是萬明的忌日……”
吳珈安慰道:“大人日理萬機,無需為這些事掛懷。”他雖如此說,語氣中卻頗有些言不由衷的意味。
李君然知道萬明是幽燕八驥之首,這幽燕八驥雖與楊瑜是主僕關係,然而卻情如父子。忙為楊瑜圓場道:“此地荒涼,待回到東鎮,我一定為萬大哥以及此次死難的諸位大哥設壇祭祀,立廟供奉。”
吳珈冷笑道:“適才李將軍與大人說的話我也都聽到了些,李將軍還是先保住自己再說罷。”
此言一出,李君然知道吳珈有些惱他多事,也便不敢多說了。
吳珈走上前,遞給楊瑜一樣白色的東西。
楊瑜驚道:“這鴿子哪裡來得?”這一句也驚醒了李君然,他當然猜得到這或許就是孫猊與韓煬的信鴿。
楊瑜從鴿子腿上取下一個小竹管,開啟之後,果然是一封信。李君然點燃的油燈,將信在等下一看,見寫的是:“事已辦妥,十日內可得李君然首級。”
李君然驚道:“不知他辦的是什麼事,竟可以要了李某的腦袋。”
楊瑜也是搖搖頭,對吳珈說道:“這鴿子是從哪裡飛來的?”楊瑜此話的意思,自然便是說鴿子是從哪個方向飛來的,那孫猊就在哪個方向。
吳珈道:“是從東北方向飛來的,我們見沙漠飛鴿子奇怪,便打了下來。”
楊瑜沉吟半晌,搖搖頭,道:“我也想不出他用什麼方法竟可要了你的性命。”
李君然長嘆一聲,掩面哭道:“既然如此,還是請恩師速速離開沙漠吧,若為弟子所累,弟子泉下還有何臉面再見恩師?”說著,竟絕望地大哭起來。想來他也是深知“九韓”的厲害的,素來為“九韓”所欺,那股怨氣是絕難以平復的。本以為搭救了楊瑜,以楊瑜的智謀定能助他翻身,豈知如今的局勢竟已是無法逆轉了。先前來時抱著的希望一點點破滅,叫他如何能不傷心?
吳珈忽然說道:“我大概猜到這封信的意思了。”
楊瑜與李君然齊齊望向他,不知他究竟要說出什麼來。
(注:文中地名雖然屬實,但與實際沒有任何聯絡,僅作地理座標之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