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低喚,也用親吻來回報他。
他吻住了她乾裂的櫻唇,天地已不復存在。
久久,姑娘偎在他懷中.用悽迷的低迴聲音說:“杜爺,但願我們仍在人間。”
他悚然而驚,從迷幻中迴歸現實。
他,怎能乘人之危?姑娘信賴他,將生命文在他手中,他的鐵肩上、擔了太重的道義,而他卻……
他火熱的熱情迅速地消退,在心中自問:“我做了些什麼?我該是不該?”
他雙肩的擁抱力消失了,熱力消失了,拍拍姑娘的肩膀,低聲道:“我們本來就在人間,有信心的人是無畏的。”
他將姑娘安置在身側躺好,又道:“仲孫姑娘,不要胡思亂想了。俗語說,天無絕人之路!”
姑娘仍用一手挽住他的虎腰,幽幽地問:“杜爺,我們真能出困麼?”
“我們在盡力,我有堅定的信心。”
“如果……”
“沒有如果,不是生就是死。死並不足畏,因此我們不能被死亡所征服。”
“還有一天半工夫……”
“一天半,已經夠漫長了,是麼?”
“杜爺……”
“不要叫我杜爺,叫我杜弘。”
“我乍敢……”
“要不就叫我杜大哥,我比你痴長兩歲。”
“我……大哥,我……”
“叫大哥也好.我託大,叫你小妹。”
“哦!我……我好高興,我……”
“高興不行,你身體仍然虛弱,快給我乖乖安睡。睡吧,一切有大哥擔當,天掉下來有大哥去頂,我只要你睡得香甜,養足精神,以應付未來的劫難。”
“是的,大哥。”姑娘滿意地說,似伏在他身側不久,便夢入華胥。
破曉時分,兩位姑娘醒來了。
東面的天際,半天裡一片殷紅。
“咦!天亮了,朝霞滿天。”姑娘脫口叫。
“晤!好像不是朝霞。”女判官說。
三丈外擔任守衛的杜弘介面道:“是失火,已經燒過了好幾座山頭啦!”
恨海幽魂一躍而起,驚叫道:“哎呀!如果燒到此地……”
“不要緊,遠得很。唔!小妹,你剛才說什麼?”杜弘大聲問,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語氣中有興奮。
“大哥,我說怕野火燒到此地……”
“哈哈!妙極了!”杜弘喜悅地叫。
“大哥,你說……”
“小妹,任何毒物,無不畏火,對不對?”
“對,不但怕火,也怕水……”
“如果我們放上一把野火,怎樣?”
“那……我們呢?豈不成了烤豬?”女判官說。
“不會先開火路麼?”
恨海幽魂鼓掌道:“對,大哥,此法可行!我們找地方放火。”
“大哥,怎麼了?”
“這時放火,豈不便宜了陷害我們的人?”
“那……”
“等明日正午,他們的朱堡主到來再說。”
“大哥打算……”
“有出困妙著,我們已立於不敗之地。哼!我決不放過他們。”
“等他們來了再放火?”
“我們等明日中午,我希望他們能進來察看。走!先找預定的放火的地方,再去看看谷口的黑白雙方的情形,我希望能勸服他們,多幾個人,動起手來也穩當些。”
“大哥.我希望能成功……”
“小妹,必須成功。現在,你兩位姑娘不必耽心了,給我努力加餐,給我在明天前恢復體力,準備與那些陷害我們的人算總帳,走!”
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