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麼人!!”要死了,竟敢在這個時候打斷我的黃金夢。
“李會揚!”那邊的聲音也毫不客氣。
“李律師呀——”我一下子軟了,能不軟麼,他可是要宣讀遺囑的人呀。雖然我沒有拿到一分錢,但是習慣性的奴顏屈膝上來了。“您老有什麼事呀?”就差沒有給他問一聲安好了。
“我十五分鐘後宣讀遺囑,你馬上過來。別說我沒有告訴你,或許你老婆沒有留給你錢,但是好象留給了你其它東西了?好了,就這樣,快點來!啪!”電話裡傳來掛機的聲音。
他剛才說什麼?他剛才說什麼了?
他說我老婆或許還留給我其它東西也說不定?
那就是說——
我可能有錢了?我可能有錢了我可能有錢了我可能有錢了,我滿腦子都被這個訊息衝得昏頭轉向了。
什麼梵高莫耐齊白石都統統靠邊站,那些東西哪有貨真價實的鈔票來得值。
“死老王,死王八,白痴笨蛋加三級,我老婆才死你就說什麼車子壞了,對我擺臉色了,果然是人家說的狗眼看人低。你別犯在我手上,你要是犯在我手上我絕對叫你去吃屎!!!”我罵罵咧咧嗤牙裂嘴歪歪唧唧左搖右晃的坐公車來到律師樓。
至於說歪歪唧唧,我考,做了一晚上噩夢,而且夢裡全部都是別人強暴你的場面,你去試試。
我來到李律師的辦公室門口,推門進去,看見章家一干親戚都枯坐在椅子上,看樣子是在等我。
不過那些傢伙看我好象知道我是過期的存貨,鳥也不鳥我,我呸——
他們不甩我還不是得等我來了才能夠聽到遺囑,要是我沒有來他們不同樣得象個白痴一樣等待他們的救世主也就是我啦——的到來。這麼一想好受多了。
不和這些人一般見識,他們不甩我我還不甩他們呢!
我有意把頭抬得老高,用鼻子用力哼了一聲,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辦公室正中央的主位上,很大套的說:“讓各位久等了。開始吧,我來了!”
“章先生,我們並沒有在等你,我們在等另一個人,還有一位關鍵繼承人沒有來。”章家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說。
我死,有誰這麼白痴這個時候還不來的——
這個時候還在擺什麼臭架子。
“這個位置也不是留給你的,請你站起來。”
我殺,天殺的哪個傢伙這麼拽得二五八萬的。我彆彆扭扭的站了起來。退到了辦公室門口。
李會揚坐在辦公桌前解釋道。“章莛芳太太的兒子方侯嚴先生好象生病了,請各位等等他。”
病了,病死掉好了。就是這小子,竟敢鑽出來跟我搶財產。最好在不能回來繼承我老婆財產,就死在半路上。“不,最好是來個什麼天災人禍車毀人亡,連安葬費都可以找肇事司機出。”糟糕,說漏嘴了。
“您在說什麼,父親?”幽幽涼氣吹在我後腦勺。我沒由來一陣雞皮疙瘩。
父親?誰叫我父親?我沒有兒子呀。
我轉過頭,我看過去,我看到灰色西裝,我看見那一顆我想忘記都忘記不了的腦袋。
“啊——”我開始尖叫,被他捂在嘴巴里。他他他,他竟然是那個昨天在靈堂裡強姦我的男人。
媽媽呀——不會吧——
我我我到底走了什麼黴運,竟然在這裡也會遇到這個噁心變態的死惡魔。
“放手——”我努力能夠清楚的講。
“你不叫我就放手!”
哎,勢比人強,我只有無奈的點了點頭。
“你,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父親——”他理所當然的反問我。
他叫我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