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產找體面,吃糠咽菜我也願意!”杜若蘭戳了戳杜秋娘的腰,“姐,你可是撿到金元寶了!看,姐夫可真俊!”
兩人說著,杜秋娘便起了身到窗邊偷看外頭的情形。一身紅色喜服的範長安在幾個酒桌間敬酒,臉上掛著憨厚的笑,越看越是好看,但凡有人敬他,他也不推辭,杯子滿上,一仰頭,全乾了。
一會,杜老漢便抓著他的袖子,不停地跟他說著什麼,他側著頭靜靜地聽著,時而點了點頭,杜秋娘看他的嘴型,似乎是在說:“爹,我曉得了。”
杜秋娘看得呆了,一會,範長安卻是轉過臉來,似乎能感覺到她在窗邊窺探似得,微微地笑了笑,杜秋娘忙轉了身,對杜若梅道:“二妹,你去跟金寶說說,讓他替範長安擋擋酒,長安酒量不好……”
“喲,這就心疼姐夫啦。”杜若蘭大笑,拉著杜若梅便出了門。、
這一喝,又是一個時辰,杜金寶將一身酒氣的範長安駕著往床上一放,朝杜秋娘擠了擠眼,杜銀寶捨不得杜秋娘,抱著她的腿哭了一會,被杜金寶踢了兩腳抱走。最後還是杜老漢開得腔,拉著要鬧新房的人離了范家,
院子一下空了,杜秋娘反倒亂了手腳,看著那醉在床上呼呼直睡的範長安,伸手想去擰他的耳朵,最後卻是鬆了手,低聲笑罵:“呆子,讓你別喝,還喝這麼多。”
背過身,她便脫了喜服,換了身常服出了院門。
顧老太太正在收拾喜宴的殘局,她忙迎上去,羞澀地叫了句“祖母”,又道:“這兒還是我來收拾吧。”
既然嫁了人,哪裡有讓祖母幹活的道理。
顧老太太提了眼看她,心裡滿意道:“嗯,這丫頭她沒看走眼。不當自己拿外人,上來便搶活兒幹,是個不錯的。”
嘴上卻是斥責道:“什麼能比你男人重要?哪有剛成親就丟下你男人的理兒,回屋照顧你男人去!”
杜秋娘遲疑了片刻,顧老太太沉了臉將手上的抹布一放:“還不快去!”
杜秋娘這才去廚房取了熱水,端到房間裡。
範長安還在呼呼睡,杜秋娘蹙了眉坐在床邊想:是該扒了他衣服直接將他扛起來丟水裡,還是扒了他衣服直接擦乾淨,然後自己洗洗睡了呢?
反正,據杜秋娘目測,範長安這個呆子長這麼大都沒接觸過什麼女人,若是要圓房……今兒只怕有點難度。
要麼,她直接將他扒了吃幹抹淨?
杜秋娘拍了拍自個兒的臉。嘿,想多了嘿。
不管如何,先扒衣服。
杜秋娘下手便去解他的衣服,一層層撥開,一時傻了眼。好傢伙,範長安真是真人不露相。
別看他瘦,瘦瘦都是筋骨肉。
杜秋娘看他側著臉熟睡,下了手便去戳他的胸骨。
唔,好結實,手感可真好。
這身子骨——她是搬不動了。杜秋娘想了想,趁機拍了拍他的胸脯,“範長安,醒醒!”
唔,這胸脯還真有彈性。
範長安“嚶”了一聲,杜秋娘嚇了一跳,以為他要醒來。再看時,範長安不過是翻了個身。
杜秋娘拍了拍胸口,暗道幸好他沒醒。可琢磨過來又覺得不對,這男人如今可是自個兒的,她看看又怎麼了?
這般想著,她倒是釋然了,“範長安,我替你脫了褲子,你睡得會舒服些。”
杜秋娘特意叮囑了下,顫顫巍巍伸手要去解範長安的褲腰帶。
一拽,範長安伸了手縛住她的手,不動。
再拽,範長安兩隻手抓住自己的褲子,低聲道:“別脫我褲子……”
“……”杜秋娘怒了,一個醉了的人竟然敢跟她比臂力!
她將範長安的雙手交叉按在他頭頂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