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漂亮亮,她卻特別抗拒女裝,被安將軍逼得沒法子換了,總算是換了身衣裳,可是這頭髮卻不愛打理。”
當時他遠遠地站著,便聽銅寶眉飛色舞地同金寶說這個事兒,他走近時,兩人都消了聲,等他走遠了,銅寶又嘀咕道:“聽說是頭上那根破木簪子,誰都碰不得。安將軍有一回看不過眼,拿了上好的玉簪給她,她回頭見那木簪子不見了,氣地好幾天沒跟安將軍說話呢,嘖嘖!奇怪的姑娘!”
銀寶那時候原地站了很久,愣了很久,當時,他真真是不信。
可如今,背對著他的安然,頭上依然只簪著那支木簪子。
那根木簪子上頭的紋路,他閉著眼睛都能描摹出來——那是他一刀一刀雕刻出來的,蝶戀花的簪頭裡,他還刻了個小小的安字。
他送她時,她還嫌棄說不好看,隨手卻是戴在頭上,從未見她摘下。
他一直以為,這不過是習慣了而已。正如他於她,也是一個隨時能戒掉的習慣。
可是,這個習慣,她換做了女裝,卻依然堅持著!
她還敢說她不愛他?她還敢說她心裡沒有他!
銀寶失聲笑了笑,心裡頭唯獨一個聲音催促著他,“杜銀寶,你忘不了她。五年了,她早就融進你的生命力,再也戒不掉!”
若是她再不從,他便逼得她從了罷!
他快步向前,便聽到她滿懷歉意地對那男子說道:“真是對不住,我家中還有要事,必須要回去趟……”
“安老將軍說了,今兒不論你家裡出了什麼事兒,都不許我放你走。安老將軍的命令,我可不敢違抗!”那男子搖著把描金畫扇,眉眼間說不盡的風流。
“王爺,這……”安然一遲疑,身邊突然冒出一個人來,她還未回神,那人卻是直接將她報到了懷裡,安然大吃一驚,雙腳懸空時,出手便要扼住那人命脈,那人卻是笑嘻嘻地看著永平王道:“小王爺,真不好意思,這人,今兒歸我了!”
“半途劫我的美人,本王可以到聖上跟前參你一本的,杜將軍。”那人又搖了搖扇子,臉上的笑意頗深。
“王爺這話便說錯了。這美人,一直都是我一個人的。”杜銀寶低了頭,含了笑問眼前呆了的美人,“然兒,你說,是與不是?”
“……銀寶。”安然終於怔住了,待回過神來要掙扎,杜銀寶卻是牢牢地抱著她,不讓她動彈分毫,穿街過巷,沿著那小倌館的門,一路往前走,直走到那個媚眼如絲的小倌屋裡,那小倌低低笑了兩聲,識趣地走開,出門時,不忘帶上門。
“杜銀寶,你帶我到這來幹嘛?”安然怔怔地問了句。
“因為只有這裡最近。”銀寶應了句,隨手卻是拔去她頭上的木簪子在手心把玩。
“別!”長髮披兩肩時,安然反手便要去搶那簪子,銀寶卻是躲開她的手,熟悉的溫度在掌心蔓延,在那蝶戀花裡,小小的“安”字一旁,在更加隱蔽的地方,不知是誰,依樣畫葫蘆地刻上個“銀”。
“安然,你還敢說你不愛我!”銀寶低聲的笑了笑,而後卻是揚了笑臉,用足了底氣問道:“安然!你還敢說你不愛我!”
“你瘋了,杜銀寶……”安然驚慌失措的便要走開,卻只覺腰間一緊,銀寶已將她抱在了懷裡。
她的唇上附上柔軟,初時,還是淺嘗輒止,安然掙扎了兩下,銀寶卻是不肯,靈巧的舌勢必撬開她的唇,她的齒,反覆磨著繞著,霸道到讓人無處可退。
她不過微張了嘴,銀寶的舌已是溜了進來,將舌慢慢掃過她的貝齒,細緻地讓人臉紅心跳,而後,卻是將舌與舌纏繞,不休……
“杜銀寶,你這個傻子!”這個吻停止時,安然只記得伏在銀寶的肩頭大力的喘氣,還有銀寶在她長足的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