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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二月初九,也就是長安即將到達京城的前幾天,範仲良在去郊外慰問災民時,災民發生□,有人趁亂混入災民中刺殺範仲良,範仲良胸口中刀,刀上有毒。

這事兒就連皇上都驚動了,特意派了御醫前來檢視,救了好幾天,總算救回一條命來,可人卻昏迷不醒。

長安聽範子鈺說,這會範仲良的屋子裡十幾個妾侍伺候著,庶子庶女也在旁等著召喚,不由得蹙了眉頭:若是他這會子去,範仲良也不能看到他,或許屋裡還要鬧那團,影響到他休息,索性不如晚點再去。

“他還有氣就成,你還是先帶我去看我媳婦兒吧。”

時隔半個多月,長安再次見到秋娘時,真正體會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秋的鑽心滋味。她就遠遠地站在花園中,身上著一件淺粉色的衣裳,二月花未盡開,長安卻覺得,她便是園子裡最是嬌豔的一朵花,便是她身邊那個年輕的少婦都不及他。

“娘子。”長安對著花叢低聲喚道。園子裡的兩人齊齊回頭,秋娘乍一回頭:範長安,你總算是來了。

這一廂,秋娘身邊的年輕婦人已是挽了她上前來,見了範子鈺先是福了福身,喚道:“相公。”轉了身,依是彬彬有禮地行了禮,喚了聲:“大哥。”

範子鈺的娘子姚氏端的是端莊賢淑,進退有禮。這幾日秋娘跟在她的身旁,看她一言一行皆是化作水一般的溫柔,饒是她這個有話直說的急性子都收了自個兒的本色,同姚氏說話,不由地也溫柔了許多。

這會見了長安,秋娘原本還想衝口而出的質問全數收回了肚子裡,也細聲細氣地喚了聲“相公”,長安不由地愣了愣:咦,這是他家娘子麼?怎麼說話像是換了個人般。

夫妻二人多日未見,小別勝新婚,饒是範子鈺夫妻二人也是不敢打擾的。忙會意地讓丫鬟們送秋娘和長安回了房間,姚氏又讓人備下了熱水,送了幾套給長安新制的衣裳送到了房裡。

“你覺得嫂子為人如何?”範子鈺低聲問姚氏道。

“我挺喜歡她的。”多日相處,姚氏盡心觀察秋娘,只覺此人雖是鄉野村婦,卻頗有見識。言語間也爽直,不似大宅中的女人,說個話都要繞三個彎兒,叫人猜也猜不透。

姚氏自小生在大宅中,門都極少出,更別說鄉野的情況,這幾日她纏著秋娘說話,聽起秋娘說農村的事兒,條理清晰,頗有些滋味,她對秋娘便越生了歡喜。

只是聽到長安未見父母,先見秋娘,她卻是蹙了眉道:“大哥未免有些……”

涼薄二字未出,範子鈺卻是懂的,他沉默了片刻,方才道:“當年父親在大娘重病時將我和娘領進了府裡,大娘一氣之下,讓家人帶著大哥離了府,大哥前腳走,大娘便嚥了氣。大哥當時年幼,可也是記事的年紀,或許因此一直都不能原諒父親。”

“可畢竟是自個兒親爹呢。”姚氏又道。

“聽表哥說,大哥知道爹受傷的訊息後,馬不停蹄回到京師的。”範子鈺不由想到長安聽到訊息後微微鬆了一口氣的表情:畢竟父子連心,不是誰說能放下就放下的。

這一廂,長安和秋娘剛剛關上門,秋娘已是上來低聲柔柔地喚了一聲“長安”,語氣甜如蜜糖,長安卻覺如芒在背,後退了一步。

見過黃鼠狼給雞拜年麼?長安沒見過,可是他覺的,秋娘此刻便是隻黃鼠狼,他長安不才,就是那隻可憐的雞。

長安抖了抖,忙帶上悲傷的臉,抱著秋娘哭訴道:“秋娘,那日聽說你被人抓走了,可把我嚇壞了。”

“嚇壞了?嗯?”秋娘又是捏著嗓子反問了一句,上手便是抓住了長安的耳朵,擰了一下,自個兒卻哭了。

“你嚇壞了?我才嚇壞了吶!”那一日她正做著飯呢,便被不明不白的人打暈綁走了,丟在一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