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將宋軍打敗,保住南唐這個這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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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日的戰鬥之初,宋國的騎兵隊洶湧而來,完全是要以最為凌厲的一擊擊潰整個南唐大軍,而林仁肇以箭矢、槍陣組織起嚴密的防禦。本身的騎兵同時穿插向宋國的後防,絲毫不相讓。有那麼一刻,林仁肇根本就想要親自帶領隊伍全軍出擊,直接衝鋒潘美本陣,因為他能夠看出來,對方在輕敵。
假如他真的採取這種決定,眼前的一戰,可能會在彼此都發出最為凌厲的一次攻勢後直接分出勝負。然而潘美同樣威名赫赫,最主要的是潘美可以堵,宋軍輸了此戰,還可捲土重來,可是他林仁肇賭不起,所以他沒有敢這樣去賭。
而這時的宋國也不愧是除契丹之外天下最強的軍隊,而潘美也不愧為一代名將,在凌厲的一擊未果之後,宋軍迅速地轉換出攻守兼備的陣勢,本陣則微微的往後退。宋人野戰極為擅用騎兵,在林仁肇的眼前,對方的騎兵陣賓士殺戮猶如千萬的狂龍,而他也迅速組織起兵種的配合,藉由河道、樹林、火焰、箭矢,麾下步兵與騎兵不斷貼近對方的戰陣,將一切分割撕裂成犬牙交錯的混亂局面。
五個時辰,三十多里的鏖戰。宋人的攻勢由狂烈到謹慎,再到此時雙方如下棋一般的穩紮穩打,林仁肇能夠明白,這個時候的潘美恐怕才是真正的認識到了自己的厲害,同時也獲得了對方的尊重。但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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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
火光之中,巨大的地圖上標出了北地的局勢,在宰相韓熙載和國師樓炎明首次達成共識的情況下,李煜與大臣們聚集一堂。樓炎明、韓熙載、王東陽、徐鉉…………甚至是已經在家中看似不怎麼管事,在葉塵暗中授意下一手建立平安錢莊,一心賺錢的李從善,此時都已經坐在了房間裡的角落裡。
“無論如何,宋國兩支軍隊軍勢已明,他們分北、東南兩路來攻,雖然來勢洶洶,東南常州和信州已失,但趙贊兵力有限,而我們的防禦也是足夠的,在東路,我們有各類軍隊二十多多萬,是趙贊三四倍。而在北邊本來有林仁肇統帥大軍坐鎮,是不會出大的問題,只是那華夏衛府竟然能夠在大江上架設浮橋,結果宋軍輕鬆過了長江天險,不過北邊從池州那邊傳來的訊息看,林帥帶大軍此時應該已與潘美接戰,以林帥率領我朝最強軍的實力,斷不至一觸即潰,臣推斷,他們必能堅守池州一線,只要林仁肇不敗,我唐國便能巍然不動…………”
此時房間裡,指著地圖說話的,乃是向來以知兵著稱的宰相韓熙載,他說得一陣,臉色稍微好看一些的李煜才開了口:“林仁肇乃孤之忠臣良將,他練兵數年,必不會使孤失望。”
在使用林仁肇的問題上,一直以來,不管是韓熙載,還是樓炎明,亦或者李煜本人,都是最大的推力,說實話這幾年沒少給林仁肇加官進爵,有時李煜不想,樓炎明和韓熙載都要全力推動。李煜和南唐各派系大佬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們很清楚林仁肇是唯一能夠抵擋宋軍之人,是南唐最後一線希望。
此時韓熙載和李煜與其說是篤定,不如說是在強調自己的眼光,或者說將心中最後一絲希望訴諸於口,眾人自然不會反對。
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樓炎明心中嘆了口氣,看著那副地圖,說道:“國主,如今林仁肇在池州一戰的勝負實在是太過重要,所以老衲建議國主千金買骨。”
他頓了頓,隨後道:“如今宋國已經撕破臉皮對我朝開戰,國主便已經不是國主,而是我南唐皇帝,而只要林仁肇能夠守住池州一線,陛下便要給他最大的封賞,即使封其為王,將池州一帶,悉數與他,使其為陛下世世代代,鎮守長江天險…………”
他的話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