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騰躍間,手中劍光連閃,躲開了兩箭,擊飛了一箭。可顯得極為狼狽,甚至身體都有些踉蹌。
就在這時,白滄海左手的突然鬆開,白泉掉到了地上,可白泉腰上的劍已經到了白滄海手上,一道劍光閃過,猶如雨中出現的一道閃電。
等劍光收斂,白滄海重新抓起白泉和章春柔跳下了屋頂。
雨絲如重簾,眨眼間連他的人影都已看不見。
屋頂上那名實力不弱的劍客咽喉處多了一個紅點,然後便倒了下去。
白子軒站在油布傘下,非但完全不動神色,身子也紋風不動。
一直站在他身後,為他撐著傘的劍客,忽然壓低聲音道:“追不追?”
白子軒冷冷道:“為什麼要追,難道你們以為我真的要殺小師弟?”
這名劍客道:“可是這件事不解釋清楚,只怕再難服眾。”
白子軒冷笑,道:“若有人不服,殺無赦!”
話音一落,他目光掃過又再次向遠處移了一些距離的人群,說道:“將屋頂上那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雜種屍體給我帶回去。他雖然死了,但死了並不一定就死無對證。”
雨勢不停,但天色越來越亮。
瘦西湖旁邊小酒館老闆不在。
白泉伏在地上不停的喘息嘔吐。白滄海和葉塵臉色都很難看,前者自不用多說。葉塵卻是因為前者認出了自己的身份,且因此被逼著牽扯到了這件與劍莊白家有關的事情之中,所以感到鬱悶。唯有章春柔看著小酒館唯一的窗戶看著外面落雨發呆,沒有人知道她再想著什麼。
不等白滄海問,白泉一緩過勁來,就立刻說出了他所知道的事情。
“剛才被暗算滅口的那四個人,全都是平日間伺候劍主的貼身僕人,想必小師弟也已經認出。”白泉對著白滄海說道。
白滄海點了點頭,正因為他認出了這四人身份,所以才果斷出手救下了白泉。
“一個月前,有一天雷電交作,雨下得比今天更大。揚州城來了一位長得很俊俏的和尚,劍主親自出面接待了他。且那和尚在劍莊住了一晚上。第二天那和尚離開之後,劍主彷彿有些心事,連著幾天心情好像都不太好的樣子,白子軒便將春柔小姐哄騙到了劍莊,並帶到了內莊去見劍主。結果當天劍主突然宣佈要納春柔小姐為小妾。且當天就舉行了納妾儀式。”
白泉說到這裡,葉塵、白滄海都看向章春柔,後者依然背對著他們,只是點了點頭。另外,葉塵聽到俊俏和尚時,心中一動,想起了劫持自己的彌勒教小明王上官冰雲。他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上官冰雲是一女子,同是也是一個和尚,她本來貌美無比,裝扮成和尚自然極為俊俏。並且,從上官冰雲劫持自己的時間上也剛好對得上一個月前路過揚州。
白滄海雖然已經在先前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但此時依然臉色變得很難看,神色很痛苦。
白泉則是繼續說道:“劍主當天晚上多喝了兩杯酒,然後就去洞房了,第二天早上,我就聽到了他老人家舊毒復發又昏迷的訊息。
“劍主七年前與鬼醫打賭,中了鬼醫骨毒而不死,但一直未能將毒素徹底從體內排除,這件事情我們都是知道的,為此平日間也很少喝酒。如今突然多喝了一些酒,突然引發舊毒,雖然以劍主的高深內力有些意外,但也不是什麼太過奇怪的事,可是當天晚上在後院裡當值的人,卻聽見了劍主房裡有人在爭吵,其中一個就是白子軒的聲音。
“白子軒是劍主嫡長子,也是劍莊下一任主人,劍主對他一向最好,莊裡面大小事務大多都是他打理,他平時倒也還能克盡孝道,可是那一天他居然敢逆言犯上,和劍主爭吵起來,已經是怪事。”
“何況,劍主突然舊毒復發,哪裡還有與人爭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