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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出屋外,朝海灘前進的時候,經過了那個專講政治笑話的節目主持人,他帶著一個面板已顯粗糙的金髮老妞(我還以為這兩人政治立場相左),兩人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副已經沒有明天的樣子。也許對這兩人來講,已經沒有明天了。我成功抵達了沙灘,找到一塊衝浪板(看起來這塊衝浪板的價值比我的老家房子還要貴),開始朝著海平面遠處的燈火劃呀劃。當晚海面的船隻好多,好多人坐船出海逃命,我希望這些船上會有個好心人肯讓我搭便船,能載我去紐約港就好了。我也希望我摸來的一副鑽石耳環可以當成我的買命錢。

(他喝完蘭姆酒,向酒保示意再來一杯。)

有時我會自問,為什麼那些名人不肯低調一點呢?不單是我老闆,而是所有的、被寵壞的寄生蟲名人。他們有足夠的資源來保持身家性命的安全,為什麼不善用這些資源,跑到南極或格陵蘭?要不然待在家裡,儘量不要惹人注意也好啊。話又說回來,也許他們就是辦不到,宛如一個沒法關閉的開關,也許這就是名人的天性特質。唉,算了,我又懂什麼呀!

(酒保端了另一杯酒過來,尚恩拋了一枚南非銀幣給酒保。)

有錢,就是要現!

冰市,格陵蘭

從外表上來看,觸目所及都是通風孔,巨大、細心雕刻成的風管,它們不斷將新鮮、冷冽的空氣送到地底三百公里之下的迷宮之中。一度曾有二十五萬人口就住在這個靠著人力鑿出的工程奇景中,但現在留下的人寥寥無幾,有些人做著頗有前景的旅遊小買賣,有些則負責管理這個地方,由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世界遺產計畫來支付薪水。有些人,例如曾任伊朗革命衛隊少校的阿米德?法朗納千,則是因為沒別的地方去,只好留下來。

印度跟巴基斯坦。南、北韓。北大西洋公約組織與舊華沙公約組織。如果世界上有對立的兩邊,會使用核武彼此對抗的話,那一定會發生在印、巴之間。大家都知道,大家也等著看,這也正是它還沒發生的原因。因為危機真的是隨時都存在的。過去幾年間設立的各個機構、組織就是為了避免這場災禍。這兩個首都之間設有熱線,彼此大使相熟的程度可以直呼其名,還有將軍、政治人物以及一切與這場災禍有關的人員,都受過訓練,好讓他們所恐懼的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沒人會想到(我當然也想不到)或早或晚,該來的終究躲不過。

在我們國家伊朗,屍變疫情感染的情況跟其他國家不同。我們的國土是非常多山的,運輸相當不便,人口又相當少,以這樣的國上面積,以及靠著比例上兵力的優勢,輕易的就能將許多城市隔絕起來,也不難理解我們的領導階層是多麼的樂觀。

結果問題出在難民,數以百萬的難民從東邊而來,數百萬啊!從巴基斯坦的巴魯支斯坦省湧入伊朗,把我們的計畫全打亂了。許多地區已經受到感染,大批的殭屍步履蹣跚地走向我們的城市,我們邊境的守軍根本擋不住,整個哨所被一波波的殭屍給踏平了,根本不可能關閉邊境,同時我們還得應付我們自己境內的屍變大爆發。

我們要求巴基斯坦控制好他們自己的人民,他們向我們保證會儘量,我們知道他們在說謊。

難民主要來自印度,只是取道巴基斯坦,試圖想找個安全的所在。那些在伊斯蘭馬巴德的傢伙很樂意讓他們出走,把燙手的山芋順勢丟給其他國家,當然好過自己來處理。我們要是早點兒結合兩國的武力,在某個有利於防守的地點共同展開聯合軍事協防行動的話,或許還守得住。我知道這些計畫都被擱置了。巴基斯坦南方的中央山脈有派博山脈、凱撒爾山脈、中布拉灰嶺等天險,再多的難民或殭屍我們原本都可以守得住。但我們的計畫被否決了,有個偏執的巴基斯坦武官在他們使館不客氣的告訴我們,任何外國部隊一踏進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