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即使軍隊也不是愛國心的堡壘,而是我們學習謀生技能、獲取溫飽的地方,也許當政府手頭沒那麼緊的時候還有一點兒錢可以寄回家。宣誓要保衛國上?」那可不是我們這個世代的用語,這種話,只能從舊時代的愛國聖戰老兵口中才聽得到,那些傷殘、發了狂的怪老頭,以前還曾經舉著他們破爛的蘇聯旗幟,在褪了色又滿是蛀孔的制服上掛滿一排排的勛表,擠滿在紅場上。對祖國的責任義務根本是個笑話,但我笑不出來,因為我知道馬上就要有人被處決了。四周包圍著武裝的軍人,在各個哨塔上也布有兵力,我準備好了,我繃緊身上所有肌肉準備挨子彈,接著我聽到這段話……
「你們這些被寵壞的死小孩,還以為民主是上帝給的權利,如果你想得到民主的話,你得要努力爭取!好啊,你們現在有個機會去練習一下民主程式了。」
他的一字一句,這輩子都烙印在我腦海中。
他是什麼意思?
他要我們自己表決,誰應該受懲處。我們被分成十個人一組,然後投票推出一個要被處決的人,然後,我們……這些士兵,我們要親手殺死我們的夥伴。他們推來一輛又一輛的手推車,到現在我還可以聽到輪子的吱嘎聲,車裡裝滿了拳頭大小的石頭,稜角銳利又沈重。有些人哭了出來,懇求我們,像小孩子一樣的哀求:也有些人像百卜靈一樣,只是靜默的屈膝跪下,當我舉起石頭朝他砸過去的時候,他直視著我的臉。
(她輕嘆了一口氣,扭頭看了看肩後的單面鏡。)
聰明,真他媽的聰明。傳統的處決也許會強化紀律,也許會從上到下整飭軍令,但是他們用這套方法,把我們全變成共犯,他們不只用恐懼把我們拴在一起,還讓我們集體感到罪惡。我們原本可以說不,原本可以拒絕而飲彈身亡,但我們沒這麼做。我們遵照他們規定的遊戲規則,在意識清醒下做出選擇,那個選擇所附帶的代價太高了,我認為不可能有人會想重來一次。從那天起我們放棄了自由,而我們也毫不惋惜,從那一刻起我們活在真正的自由之中,可以自由的指著他人說「是他們要我這麼做的!都是他們的錯,不是我」。願上帝幫助我們,能永保直言的自由:「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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