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指贖罪日戰爭,當時是猶太人的齋戒月。
那就是我所做的,我挖掘。一開始並不容易,先別管中國了……臺灣危機讓所有的情報蒐集都暫告停止……我的訊息來源幾乎斷光了。只有一堆沒用的假情資,尤其是在網路上傳的,說殭屍從太空跑來了,或從「第五十一區」跑出來了。(3)……世上的人怎麼這麼迷「第五十一區」呀?過了一陣子我開始發現比較多有用的資料:類似像開普敦的「狂犬病」……那時它還不叫做「非洲狂犬病」。我發現到一些心理評估報告,研究物件是一位最近才由吉爾吉斯返回加拿大山區部落的退伍軍人。我還在一位巴西護士的部落格上,讀到她告訴她的朋友關於心臟外科手術的殺人案。
(3) 第五十一區位於美國內華達西南方的偏遠地區,是試驗新武器的測試場地。
我的訊息大多數都來自世界衛生組織。聯合國是個官僚系統的極品代表,有非常多珍貴的資料,全都被深埋在無人閱讀的報止口中。我在全世界所發現的事件中,全都缺少足夠的解釋。這些個案讓我拼湊出殭屍疫情的全貌。訊息中描述的人都已經沒有生命跡象、充滿敵意,而且毫無疑問的正在散佈全球。我也有一個令人鼓舞的發現:終結牠們存在的方法。
從腦下手。
(他笑了笑。)我們這樣討論,仿彿是某種神奇的技藝,像是聖水或銀色魔彈。可是為了殲滅殭屍,唯一的方法就是摧毀大腦。其實,這不也同樣是殲滅人類的唯一方法嗎?
殲滅人類?
(他點頭。)我們不就是這樣嗎?靠著一具我們稱為「身體」的複雜、脆弱機器來維持大腦的存活。這部機器只要有一部份受損,甚至只要剝奪必要的食物或氧氣,大腦就無法生存。這就是我們跟「活死人」之間唯一重要的差異,他們的大腦不需要其他系統來存活,所以我們必須直接攻擊器官本身。(他用右手做出一個槍的形狀,舉起抵住他的太陽穴。)方法很簡單,不過我們要先認清問題的存在!按照屍變疫情散佈的速度,我認為也許該謹慎一些,向外國的情報圈確認一下。
保羅?奈特是我的老朋友,我們的友情可以回溯到恩德比,就是他建議我們特種部隊使用一輛跟烏幹達獨裁者阿敏一模一樣的黑色賓士座車。(4)小正好在他所服務的政府機關「重整」之前保羅就先退休了,跑到美國馬裡蘭州貝瑟斯塔的私人證詢公司服務。當我到他家找他的時候,我很震驚的發現到他不僅也在忙著同樣的專案工作(當然是在他私人的時問),而且他所蒐集到的檔案幾乎跟我的一樣多。我們整晚熬夜閱讀彼此發現的資料,兩人不發一語,我認為我們全都鑽到檔案裡頭,根本不覺得身旁還有另一個人,整個世界都消逝了,我們只顧著眼前的文字。我們差不多同時讀完,正好是東方的天空出現曙光的時候。
(4) 一九七六年六月底,法航一架從以色列起飛的客機遭到巴勒斯坦恐怖份子劫持,降落在烏幹達的恩德比機場。七月初,以色列派遣特種部隊,自該國本土經過長途飛行抵達恩德比機場,然後駕駛一輛與烏幹達獨裁者阿敏同款的賓士車騙過機場守衛,擊斃恐怖份子後救出人質。
保羅闔上最後一頁然後看著我,以一種非常實際的口吻說:「糟透了,對吧?」我點了點頭,他也點了點頭,然後說:「那麼我們該怎麼辦呢?」
這就是「渥布隆-奈特」報告寫成的過程。
我希望後人不要用這個名字來稱呼,因為報告執筆人多達十五人,包含病毒學家、地下情報工作者、軍事分析家、新聞工作者,甚至一位原本在雅加達監看選舉的聯合國觀察員,結果正好碰上殭屍疫情人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