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錢海擦好了藥,又拍了拍錢雲的肩膀。
“為父來還是回家讓未央來?”
錢雲搖了搖頭,放棄了讓未央擦藥,雖然住在錢家,但還是未過門呢,脫下褲子讓父親上藥。看到錢雲的屁股,錢歡的火氣一個勁的上竄,裴念這一次真的沒有手下留情,和大雲相比,小海的傷口簡直是太輕了,大雲的屁股已經全部是泛紫殷血了。
擦藥的動作也輕了一點,但疼痛還是折磨著錢雲,臉上的汗水像是水洗一般,咬緊牙關一字一頓道。
“父親,孩兒這一次給您和平康候添麻煩了,還請不要怪罪孃親,是我做孩兒的不爭氣,做事之前未曾考慮過退路,牽扯的平康候,牽扯了幾個兄弟好友一同受罰。但是孩兒不後悔,不論是誰對誰錯,既然欺負了小海,坐兄長的既然要為他找回顏面,但還請父親不要在為難裴家。。”
“行了行禮,閉嘴吧,這會知道犯錯了當時想啥去了?火炮抵在國公的胸口,雖然有些不懂禮數,但是還不錯,畢竟你不怯場,但是你要多想一想,你要稱呼當今陛下一聲伯伯,不要讓他難做,這次對你們的懲罰已經夠輕了,當年爹也曾有過與你相仿的事蹟,那時候給百官彈劾,爹這侯爵的位置都丟了,被擠出了長安,你說慘不慘。”
“慘。”
錢雲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可落到錢歡眼裡卻引得錢歡笑罵。
“家裡就屬爹長的醜,你的幾個孃親都是天仙兒,你怎麼就遺傳了爹的相貌,還不如小海。”
錢雲嘿嘿傻笑,一旁的錢海則有些竊喜,此時他們已經漸漸忘記了闖出的禍事,既然父親來了,這事情也代表結束了。裴家得到了鉅額的賠償已經讓他們十分滿意,裴律師也在準備去一趟錢家與錢歡交談一番,算是兩家化干戈為玉帛。
這也是錢歡希望的,如果裴家對此時不依不饒,倒是需要錢歡走一趟裴家。
讓然這都是後話。
馬車緩緩離開長安,老黃已經在城門前等待了許久,接兩個小少爺換上自己的馬車,面容上也有幾分心疼,但對錢雲也有幾分看好,與錢候當年差不了幾分,日後出仕也無需在擔心。換了馬車,錢歡與黃野坐在馬車玩趕車,兩個孩子趴在車廂裡。
車走的很慢很穩,錢歡與老黃一路低聲交談,等回到錢家時毒花兒已經在府門口等待兩個孩子了,狠狠瞪了錢歡一眼後派人將孩子送去藥廬,花兒很氣憤錢歡不早些帶孩子回家,受了這麼多的苦。
對此錢歡沒有解釋,只是聳聳肩,這時候錢雲趴在擔架上對錢歡大喊。
“爹,孩兒想去唐錢商盟歷練幾年後在入仕。”
不等錢歡開口,季靜風風火火的來到院子檢視兩個孩子,看著錢雲錢海趴在擔架上的樣子,季靜的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掉,一個勁的詢問連個孩子疼不疼。
“乖孩子,這是你爹打的?等一下娘就去找他算賬,裴念竟然沒有阻攔?可憐的孩子怎麼攤上了這狠心的爹孃,想吃什麼,喝什麼,跟娘說。”
錢雲錢海都不是季靜所生,但是最稀罕他們的就是季靜,捨不得的打,更捨不得罵,錢海多日夜晚回來也只是輕聲的呵斥叮囑幾句,不是因為錢海回來的晚,而是前幾年因為錢歡不斷遇險而擔心錢海也是如此,兩個孩子在錢歡裴念面前堅強,但是在季靜面前像是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錢海大哭要吃肉,吃糕點喝果汁,在大理寺這半個月他什麼也沒吃到,季靜連忙去準備,而獨孤憐人這親孃這拉著錢妍不理會兩個孩子,她的眼裡只有錢歡,至於錢海,沒死就行。
不等錢歡坐下,獨孤憐人拿出一張琉璃坊的收據遞給錢歡。
“你這寫的是什麼?不籤你名字就算了,畫個烏龜這算什麼事啊?”
錢歡臉色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