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之上,錢歡,錢洛,祿東贊,佈雷特分別坐在一把王椅之上,只不過此時四人不再有往日的威風,而顯得有些狼狽。
錢歡**這上身,因鮮血染紅的白色繃帶纏繞著半個身子,陰沉的面容猶如一潭死水一般。
佈雷特吊著一支手臂,臉色不比錢歡要強上幾分。
大軍撤離時,兩人負責善後部隊,祿東贊與錢洛快速返回中王城準備戰事,而他們萬萬沒想到撤退的訊息走漏了風聲,在錢歡與佈雷特撤退時遭遇了大軍的突襲,兩人攜帶萬金會將士被敵軍包圍,萬金會將士大熊拼死殺出一條血路送錢歡與佈雷特突圍,而三萬萬金會將士全部戰死,大熊也未能倖免。
錢歡右肩被箭矢刺穿,劇痛之下讓錢歡一陣恍惚,佈雷特右臂同樣受傷,但在死亡的威脅下未曾拋棄錢歡,揹著錢歡與敵軍交戰,遠遁三十里撤回中王城。
這一突發之事讓荒漠將士大怒,錢洛用盡了所有辦法也沒能查出是何人走漏了風聲,而眼下西域聯軍也未給他們時間。
此時此刻,荒漠所有將士據守中王城,而西域聯軍也以匯合圍攻這座城池。
在攻佔土地已經沒有用處了,只要這幾個人還活著,那麼攻佔的土地永遠不會屬於西域諸國。
但唯一讓錢歡等人看到希望的是大雨停了,隨即而來的便是烈日高掛的豔陽天。荒漠反擊的時間到了,但西域聯軍不會因此在撤退,因為此時中王城所有人加起來剛剛突破兩萬之數,而此時西域還有六十萬大軍,這般誇張的優勢之下,他們絕對不會撤退。
兩軍對峙,錢歡四人坐在中網城牆之上,西域將領帶兵以兵臨城下,但卻未曾攻擊。
困獸之鬥。
他們不急。
“土狗,這場面你可曾相識?”
面臨死境,祿東贊不急不躁,面容帶著絲絲微笑,他們在荒漠已經阻攔西域聯軍兩年的時間,如此懸殊從差距之下,他們已經像世界證明了自己,打趣的詢問錢歡當年之事,也是擔心錢歡衝動。
而錢歡只是斜眼瞄了一眼祿東贊,冷哼道。
“可曾是熟悉,我現在都恨不得掐死你,就是你祿西贊終結了本候的連勝紀錄。”
祿東贊哈哈大笑,當年被擊敗是錢歡的恥辱,但確實祿東讚的驕傲之事,踩著錢歡的名聲而聞名天下。
“你師父不會來救你了?當年不是畫了一隻烏龜來請你師傅救你,那鬼混鬼火可當本相憂慮了很久。”
大笑之後祿東贊再次開口。
可這一句話點燃了錢歡的暴脾氣,抬起手臂想要指罵祿東贊,卻不曾想扯動了傷口,這更讓錢歡生氣,扯著嗓子對祿東贊大吼。
“哪來的師父,老子哪來的師傅,若是有還會落到這般地步?”
憤怒之下錢歡忘記了隱瞞,隨後感覺不對想要改口,卻發現城牆上的人臉色全部變得十分驚訝,全部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錢歡,這其中包括太子黨中的成員,祿東贊收起了笑臉,緊皺眉頭,心中不斷自問,錢歡不曾有師父?那他這一身本領哪裡來的?而且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說謊自誇。
在祿東贊等人疑惑的時候,錢歡也開始疑惑,隨後小聲道出一句。
“不對,我好像有個師父,你他孃的是不是有病,此時正是大戰,你總研究我師父幹啥?”
前半句的聲音還算柔和,但後面的話已經開始嘶吼,祿東贊臉色變得有些尷尬,錢歡說的沒錯,此時正是大戰,的確不應該去研究他那個虛無縹緲的師父,但是到底有還是沒有呢。
錢歡的出身十分神秘,突然聽聞大唐出現了一個十四歲的國候,調查這件事的人也不下千百人,但結果均是一無所知,當初在樹林中遇到的一個人除了水牛全部離世,想要問都沒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