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燼上前推開大門,這才一席之間,原本熱鬧的殿宇便失去了他日的繁華,靜的不可思議。甚至連一個宮人都未曾看到。
兩日慢慢的走過庭院,推開房門。屋內的炭火不知何時熄了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暖意。即墨祾在殿內四處走動,最後來到了內院。
“三哥。”即墨祾輕聲喊道。
坐在庭院中的即墨赫池輕輕轉過頭來,嘴角扯出一抹蒼白的笑意:“原來是九妹與四弟。”
即墨祾走上前去,站在即墨赫池面前,雙手捂住即墨赫池的右手,一陣冰涼之意從掌心傳來:“進屋吧,天寒。”
“三哥,進屋吧。”即墨燼來到即墨赫池身側,拍了拍即墨赫池的肩膀:“我去讓下人生些炭火去。”說完轉身離開了。
即墨赫池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即墨祾,問道:“九妹今日怎麼回來皇兄這兒?不怕父皇責怪?”
即墨祾輕輕咬了咬粉唇,低下頭讓人看不清神態,語氣冷淡:“不會,父皇又怎會在乎。”
即墨赫池眸內閃過一絲光亮,表情略帶訝異,不過隨後站起身來,牽著即墨祾朝殿內走去,邊走邊輕聲說道:“也罷,九妹日後要多加照顧好自己。”
剛回到殿內沒多久,就見到即墨燼黑著一張臉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四個侍婢。一進殿,四個侍婢就立馬朝屋內兩人行了行禮,動作麻利的給暖爐填好炭火,又去取來熱水泡了壺熱茶,等一切弄妥這才退了下去。
即墨燼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冒著熱氣的茶水,嘴角扯出一抹邪笑:“哼,這些個下人若是不給些教訓,總有一天連主子都敢反!”
即墨祾喝了口熱茶暖了暖冰涼的身子,淡淡地開口道:“也只是識時務罷了。”
“九妹說的沒錯。”即墨赫池輕笑道:“這些個奴才本來就是赴炎趨勢,四弟又何必多做計較。”
此話一出,即墨燼眼神古怪的看了看即墨赫池,有將目光轉回即墨祾身上。這兩個人,若是三哥倒還說得過去,只是九妹又怎會……
接下來三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了一會兒,雨竹便出宮尋了來。即墨祾似無意的瞥了一眼即墨赫池後,輕聲道:“九妹先回去了。”說完便隨了雨竹回了珞鎏宮。
晚上簡單的用過晚膳後,即墨祾在房內修習完內功便躺在了床上,儼然又是一副白日裡所見的愣怔模樣。突然屋內窗子被打了開來。一道黑影走至窗前,輕輕掀起帷幔,目含笑意的看著毫無反應的即墨祾。伸手一撈將即墨祾抱進懷裡,一根手指在即墨祾唇上輕輕一點,隨即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嘴唇微動在即墨祾耳側說了些什麼,之後嘴角的笑意更甚。
“祾兒,我現在可是越來越好奇了。真不知道日後會是怎樣一副光景,前往別讓我失望才好,否則可是會令我很苦惱啊!”黑衣人說完在即墨祾嘴角印下一吻,又將懷裡的人兒在床上安置好,右手食指在其眉心處虛畫出一道火焰圖形,隨後轉身離開了屋內。原本敞開的窗子也隨之悄然無聲的閉上了。
第二日,待即墨祾醒來,右手不自覺的扶向眉心處,臉上帶著一絲困頓。隨後又似毫無察覺般放下了手,喚來雨竹未自己更衣洗漱。
用過早膳後,李德全便準時的前來接即墨祾去了書房。李繼昀笑容滿面的看著這個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老臣恭祝九公主痊癒。”
即墨祾躬身回禮:“祾兒多謝太傅關心。”
“可還有不適?”
“已是無礙。”
……
坐在即墨祾旁邊的即墨燼時不時的看向身側的小人兒。奇怪,真真是奇怪。怎麼才隔了一天又感覺不一樣了呢?今日竟全無了昨日冰冷之感,又恢復了原來的感覺,可是又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究竟是什麼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