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輕輕問道:“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仇恨,你為何如此恨我?”
席夜闌淡道:“我對所有男子向來就是這樣冷漠,你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
易寒輕輕笑道:“好一個冷漠自傲,視男子如無物的席夜闌”。
席夜闌平靜道:“礙著你了”。
易寒道:“礙不著,只是每個人都有軟弱的一面,只不過不肯在人前表現出來而已”。
席夜闌冷笑道:“你想將我當其她女子一樣征服?”
易寒正經道:“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我一直對你很敬佩,敬佩你倔強不屈的性格,敬佩你就算渴死也不肯飲用尿水的堅毅,這說明你的原則不被任何東西所改變。”
席夜闌突然怔住,易寒好奇的轉身,只見席夜闌美麗的眸子正靜靜的凝視著自己,問道:“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
席夜闌一言不發,只是一直看著易寒,看的易寒莫名其妙的,只聽席夜闌冷笑道:“原來是你,你果然做慣了騙子”。
易寒對於席夜闌的話顯然不甚理解,一臉疑惑,突然席夜闌將寶劍架在易寒的脖子,“從你出現在李府,我早就該想到了,那個人是你”。
易寒低頭思索,突然恍悟,自己看見他喝尿水的時候卻是吳剛的身份,當時他胡編了一個名字,那裡會想那麼多,依照自己對席夜闌的瞭解,就說了出來,沒有想到卻洩露了當初與她在沙漠同行的事情。
只聽席夜闌緩緩道:“當日你輕薄我,這筆賬我現在要跟你算,你可服氣?”
易寒誠懇道:“我並不想輕薄你,只是那個時候怕你凍著了,所以才抱了你,我也不算是外人,算起來是你的世家哥哥,這事就不要計較了”。
席夜闌厲聲道:“我要計較!”說著手中的劍又近了一分,在易寒的脖子留下一條淺淺的血痕。
易寒冷聲道:“有什麼好計較了,抱了就抱了,我又沒有什麼邪念。”
席夜闌卻別過臉去,等再轉過頭來看著易寒的時候,卻是眼眶紅潤,隱隱可見淚痕,“你明知道我為了你,不惜一切以身冒險深入大漠,你明知道我凝視那尊雕像的時候心中悲痛,我就在你眼前,你卻視目無睹,毫無反應”。
易寒淡淡道:“這實在是匪夷所思,我與你素未謀面,我無法想象你想找的那個夫君就是我,我並不知道這一切,我只是對你的行為感到好奇”。
席夜闌手中的寶劍又重了一分,易寒脖子的血痕更加鮮豔明顯,只聽席夜闌冷喝道:“回答我,你是不是在說謊,你這個騙子”,此時此刻她的自尊已經被貶的一無所有,她再也無法在易寒面前昂然抬起頭顱來,所有的冷漠高傲,在他看來只不過是表裡不一的笑話,她的身子開始變得懦弱起來,不似剛才一般挺拔硬朗,此刻她就像似一朵美麗的花朵被摧殘後在風中凋蕩。
易寒見她情緒激動,輕輕安撫道:“夜闌,你不要胡思亂想,這根本沒有什麼,我無心騙你,你也知道,這種事情我根本是說不出口,我當初問你話的時候,你不是說恨他入骨嗎?那個時候我又怎麼敢告訴你,我的身份”,易寒這番話自然是胡攪蠻纏,但起到的效果卻是很好,席夜闌冷靜了許多,她感覺這一切就像一場夢,有無數條無形的線拉扯著她,讓她與易寒有著說不盡的恩怨糾葛。
冷漠的席夜闌露出悽然的神情,那是如何的楚楚可憐惹人憐愛,易寒手指輕輕的擦拭著她眼角的淚痕,溫柔笑道:“不要哭了,就算要死的那一刻,也不見你落半滴眼淚,你不是普通的女子,你是席夜闌,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你變得懦弱”。
席夜闌凝視著這個表情透著溫柔的男子,感受著他手指肌膚觸碰自己的臉頰,她不想再這樣倔了,她想對這個男子屈服,可是她卻不能,揮手扇開易寒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