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香大驚失色,連忙將她拉了起來,跺腳道:“好好!柳姑娘,今天看你的面子上,我走!”說著,抱了瓦罐一個筋斗翻出門外。
“好!你好——”董婉婉盯著柳含煙咬牙切齒地罵道,還未罵完,已是一口鮮血噴出。
其他三絕也是一口鮮血噴出,頹然倒地。原來方才“皓月同心”對“鳳翅天翔”一擊,雙方俱遭重創,只是誰也不肯顯露而已,如今何天香一去,四人再也堅持不住,俱是一口鮮血噴出。
“師父——師叔——”柳含煙只知眾人都受了重傷,卻沒想到竟會如此嚴重,不由大驚,連忙上前救治。
“滾開!不要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來管我!”董婉婉虛弱地推柳含煙道。
“師父——”柳含煙滿面淚痕,卻依舊照做,給四個人服下傷藥。
何天香拼盡全力跑出添愁城,昏天黑地地也不知走了多遠,卻再也堅持不住,兩口鮮血狂噴而出,暗叫道:“好霸道的鳳翅天翔,幸好短短半月之間我已將劍氣提升成了劍罡否則今晚只怕將命仍在這裡了。”何天香抹去嘴角的血痕,一抬頭,卻發現兩個奇形怪狀的人已不知何時站在面前,高的如竿,矮的如桶,每人手中捏了兩支判官筆,不由道:“你們是……”
一句話還未說完,只見眼前筆頭亂動,全身上下至少已有三十幾處穴道給點上了,其中也有治傷的,也有封閉行動的,甚至連啞穴都給點上了,何天香不由一頭霧水,連話也說不出,只得呆呆地看著兩人。
“咱們是連城雙筆,你這臭小子敢來跟董姑娘打架,又把柳丫頭欺負成那樣子,還想走?門兒都沒有!”上官兄弟齊聲道。
添愁城,柳含煙的房間,柳含煙正趴在桌上,獨對孤燈沉思著,不知想什麼。
叭叭,門外突然傳來了輕微的敲門聲。
“誰呀?”柳含煙開門,一看卻是上官日,不由奇道:“大叔叔,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何事啊?”
上官日跟進房來,恨恨地道:“賢侄女,今天那個姓何的小子欺負你太甚,咱們兄弟實在看不過眼兒去,剛才就替你‘好好照顧’了他一頓,先給你出出氣!”
柳含煙一聽,不由大驚失色,急叫道:“哪個讓你們‘好好照顧’他的?”
上官日眼珠一瞪:“恩?不要好好照顧?那麼,兄弟,給我狠狠地打!”上官日朝門外喊道。
“哎——好哩!”就聽門外上官月一聲答應,外面立即劈啪之聲大作,嘴裡還叫道:“姓何的臭小子,敢來添愁城鬧事,你還是頭一個!”
柳含煙不由著了慌,連忙手忙腳亂地跑了出來,卻見上官月正“狠狠”地揍何天香,不由大是心疼,連忙上去一把推開上官月道:“哪個讓你們打他的?你們不知道他身上有傷嗎?快把他扶到我屋裡來!”
上官日與上官月卻突然對視一眼,一齊捂著肚子道:“哎喲——賢侄女,咱們肚子好疼,去應個急,就不幫你了!”說著兩人哈哈一笑,跳出牆外,再也不見。
柳含煙只得自己把何天香抱上床,找條溼毛巾擦去何天香臉上的血泥汗漬。
何天香看著柳含煙為自己做著這一切,一股溫暖的感覺在心中輕輕升起。
柳含煙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手中的毛巾卻突然停了下來,冷冷地道:“你看我做什麼?”
何天香一愣,卻依舊輕輕嘆了一口氣道:“謝謝你!”
“謝謝你!”多麼平凡的三個字,又是多麼真摯的三個字,柳含煙心中突然一酸,眼淚似要滑落下來,卻連忙忍住,冷冷道:“你傷的不輕,還是先休息一下吧!”說著輕輕替他蓋上被子,端著臉盆走開。
“柳姑娘,今天谷口的事,我的確很抱歉!”何天香看著柳含煙的背影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