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話鋒一轉,道:
“但是,方相既然說能掙銀子,下官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這個機會,閒銀就像女子的那啥,擠一擠總歸還是有的”
“下官願意出資五千兩,為方相的商鋪添磚加瓦!”
聽見這話,秦興言眉頭微微皺起,很想說:你個老東西,說了半天就出五千兩!
轉念一想,錢浩南這一年為了新軍忙裡忙外,確實是撈不到什麼銀子,少出一點倒也正常。
於是,又把原先的話嚥了回去。
望向一旁的杜晨安,眉梢上挑,心道:吏部尚書可是個肥差!
你這些年撈的銀子,就算不比本官多,也絕不會少,總歸不會只出五千兩銀子吧?
杜晨安注意到秦興言的眼神,有些無語。
“收銀子的是方相,跟你有個屁的關係!”
“你倒還打起頭陣來了!”
“當個走狗,還當出了自豪感,優越感,也真是出奇!”
杜晨安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望向方修,表情嚴肅,正色道:
“方相,您知道的,下官前些年確實掙到了一些銀子,可是這些銀子前段時間都送到了
咳咳,總而言之,下官府上也沒太多的閒銀,東拼西湊應該能湊出一萬兩。”
他倒也沒撒謊。
這些年掙到的銀子,有相當一部分都在上次的“賣官鬻爵”事件中送到了相國府,留下的確實不多,也就五十六萬兩吧。
問題是,他有幾十個兒子,幾百個孫子呢。
五六十萬兩,平分下來,每個孫子也分不到多少。
他這把年紀了,留著銀子也沒什麼用,但是總得為子孫後代著想啊!
所以,一萬兩已經是他的極限。
“一萬兩銀子,你個老狗也好意思開口!”
秦興言瞪大了眼睛,看著杜晨安,心裡直罵娘。
一旁。
刑部尚書孫正英小心翼翼的道:
“方相您知道的,刑部是個清水衙門,跟吏部和戶部比,實在相形見絀。”
“當然,下官這些年倒是沒遇上什麼事,也沒幾十個兒子要養,兩萬兩銀子,下官還是拿的出的。”
鴻臚寺少卿周正見眾人全都表態,沉默了片刻,跟著道:
“幾位大人手上的銀子尚且不多,就更不用說下官了,先不說鴻臚寺更是個清水衙門,就說下官只是個少卿,壓根沒什麼機會掙到銀子,領的都是固定的俸祿,下官再如何東拼西湊,估摸著也只能湊出五千兩。”
緊接著。
其餘的方黨成員紛紛表態,核心觀點只有一個:
下官也想為方相的生意添磚加瓦,儘自己的一份力,奈何實在沒這個能力,只能少出一些銀子,聊表心意。
他們敢這麼說,也是相信方修不會為難他們。
畢竟,青州旱災的時候,他們全都身先士卒的捐出了銀子。
一捐就是幾萬兩。
古往今來,哪有人如他們一般,不用天子發話,魁首振臂一呼,就齊齊捐出銀子。
他們自認對方相,已經做到了極致。
要真是再逼他們捐銀子,就算方相從前給了他們再多好處,對他們有再大的知遇之恩,也有那麼一丟丟的說不過去。
首座上。
方修始終沒有表情。
等眾人全部說完,方才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隨後,悠悠道:
“本相聽出來了,你們各個身懷絕技。”
眾人一怔,紛紛低頭,有些不好意思與方修對視。
緊接著,方修深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本相話還沒說